都能听出多嫌弃。
“我想问宋醉回来了吗?他不接我电话。”许宁硬着头皮开口,“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去看看他,我怕他会想不开。”
贺山亭边听电话边走向少年的房间,无声在门边站定,从他的角度能看清少年坐在椅子上,胸膛上上下下起伏。
听筒里传来许宁不安的声音:“我今天对他说了难听的话,他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告诉他想哭就哭出来吧。”
卧室里宋醉抿着泛动水光的唇,他的胸膛里依然弥漫着怒意,抬头看向房间。
窗台上的花瓶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蓝色玻璃花瓶,摔坏了买不到,桌上的茶杯是匈牙利的赫伦瓷杯碟,打碎了赔不起,他缓缓打量了一圈就没自己能扔的东西。
不知道贺山亭在门外的少年只能无奈拿起只有五公分细的铁棍,用他适合擦眼泪的纤瘦手腕。
啪叽一声。
把铁棍拧断了。
“你以前从事过极限运动吗?”休·勒内压不住心底的好奇问。
“算是吧。”
少年抿了抿染着水光的唇。
休·勒内见宋醉不想多说便没有多问,少年的身体素质是他见过最好的了,遗憾没能从小练习滑雪不然会成为名优秀的运动员。
宋醉没意识到对方的想法专注练习滑雪,直到下午五点才同休·勒内告别回到酒店休息。
他原以为会在法国呆两天,不过白问秋的身体不舒服,在许宁的提议坐上去机场的车。
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还没来,宋醉坐在窗边的位置往外看,在纪念品商店的立牌旁瞥见黄色的邮筒柱。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明信片还没来得及寄出去,他小声问向坐白问秋左边的许宁:“可以知道还有多久开车吗?”
“十分钟。”
许宁给白问秋剥西梅。
宋醉礼貌说了声谢谢,带上明信片走车朝邮筒走去,他在邮筒里投下明信片才重新坐回车上。
他刚坐下没多久车辆便缓缓启动,所有人都关切问着白问秋的病情,车厢里弥漫着肃穆的气息。
“真的不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