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醉被压在教学楼背面亲吻, 因为担心人发现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尽力平缓紧张的呼吸。
他想推开可被对方制住手,只能投入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对方在他口腔里温柔而强硬攥取。
他可以清楚听见两人唇齿交缠的水声, 幸好雨声遮住了他们在黑伞下的动静。
盛大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伞尖落下最后一滴雨,宋醉从倾斜的伞下钻了出来, 唇边残留着淌下的津液。
他用白皙的手背擦掉,温热的液体沾在皮肤上像是无声提醒他们刚才吻得有多激烈, 他捏着手强装镇定往前走。
路上有同学跟他打招呼他平静应对,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懒洋洋的一句:“宝贝儿你东西忘了。”
宋醉疑惑停下脚步, 他今天就背了一个书包哪儿还有别的东西?就在他沉思时贺山亭施施然收了做工考究的黑伞。
“亲过的男朋友记得带走。”
语气极为理所当然。
想到亲吻的画面宋醉的呼吸难以平静,白皙通透的耳垂发热,心想这个人怎么没骚死。
他并不是很想带走这个男朋友,脚步顿了顿向前走, 然而紧接着他的手紧紧握住了。
宋醉并不习惯这么紧密的触碰,他想挣脱可冰凉的手心传来一片温暖, 可能是怕冷的人抗拒不了天然的温暖, 他垂下眼没再挣脱。
就当为社会做贡献了, 免得去祸害其他人。
宋醉回到家电话又打来了, 他接通电话传来愤慨的声音:“你现在翅膀硬了不给钱是吧, 信不信我去许家要钱?他们那种人家最要面子,你以后别想在许家抬起头。”
“你随意。”
面对手机那边的气急败坏, 宋醉只是冷漠挂了电话, 只要不跑到学校来, 许家闹成什么样跟他没半点关系, 更何况那种人压根进不了许家的大门。
他合上手机坐在书桌前看书, 可男人非要黏在他身边,脖颈处传来对方温热的呼吸,他不得不分心捏住书页。
这完全影响到了他正常看书。
他不知道谈恋爱是不是都这样,反正跟许宁谈的时候许宁对他从来是冷冷淡淡,似乎多看他一眼都是恩赐,当然他也并不想看到许宁。
在推拒无果后少年任命般任由男人靠在自己身上。
*
西南下了连绵三天的雨,令山南这个小镇子积上厚厚的水,常住人口不过百的镇子傍山而建,地面上全是大小不一的水坑。
在一片青瓦白墙的掩映下,吴警官走在石板路上溅起半裤腿的水,他凭着记忆找到一个矮小的平房。
同周边山南传统建筑不同,平房的墙面呈现扎眼的白,瓦片是齐整的黑色瓦片,显然是外地人搭的住处,门上悬挂的木牌歪歪扭扭写着个宋字。
这便就是宋家了。
水泥台阶上攒着厚厚的灰,墙面渗出棕黄的雨水,不难判断长时间无人居住,甚至可能无人上门。
他三年前来过这里,可那时便是人去楼空,如今同过去的区别仅是房子更旧了,宋家的老邻居认出了他:“这房子怕是要拆喽。”
“宋醉没回来过吗?”
“您抽。”一口黄牙的邻居递了根烟给吴警官,“那小子从小心思就活泛,好不容易出去怎么肯回来,邓老师的祭日都不回来。”
“我们不收东西。”
吴警官皱眉没接过烟,虽然他对宋醉心生厌恶,但对宋醉的父亲邓爱民这个人是佩服的。
谁都知道山南交通不便自古贫苦,名校毕业的邓爱民是第一个来山南的老师,同本地的宋姓女子相爱结婚,可惜妻子难产生下宋醉便大出血去世。
“他和他父亲关系怎么样?”
吴警官这次来是想重新调查三年前的案子,任何犯罪都有马脚,他不相信十六岁的宋醉真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嗨那不是一般的差。”邻居直摇头,“他始终认为是邓老师害死了他妈,从小就跟邓老师对着干,不是逃课就是打架,你是没看他打架那个猛劲,经常还溜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