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也没打过电话来问,应该是到了公司知道她有约就自己回家了吧。
不过他这个人小气巴拉,上次蒋明诚叫了旺仔一声儿子都要闹别扭,现在被她放鸽子,她有约也不知道提前打报告,不知道会不会又生气闹别扭。
宁思音回到家的时间不算早,进了门便要径直上楼,被佣人叫住。
“三奶奶,您先把这个喝了再回去休息吧。”
“这什么?”宁思音问。
“醒酒茶。”
“不用,我没喝醉。”宁思音说着就要抬脚。
“三爷说了,没喝醉也要喝一点,这样明天起来就不会头痛了。”佣人把茶端过来给她。
“蒋措说的?”
佣人点头:“三爷说您晚上有应酬,可能会喝酒,让给您煮好了备着,等您回来喝。”
这么细心?
不会是其实生气了暗搓搓在里面下毒了吧。
宁思音脑袋里这么不负责任地猜测,却还是乖乖接过茶喝掉。虽然她只喝了一点点酒。
她回到三楼,看见蒋措悠闲地躺在客厅窗边的摇椅,旺仔瘫在他的腿上,矮柜上的唱片机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就连铁蛋也站在摇椅的扶手上,脑袋反转180度埋在翅膀里睡觉。
一人一狗一鸟睡得十分安详。
画面看上去很宁静,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
这个时候,女主角通常会温柔地注视他们片刻,然后拿一条毯子,温柔地为他们盖上。
不过宁思音不是一般人。
她知道蒋措睡眠很轻,拿出特工过红外线级别的谨慎与灵巧,蹑手蹑脚,摸过去把唱片机停了,手机连上旁边的蓝牙音响,调出一首歌,音量旋钮调到最大,点击播放。
静谧安宁的深夜,灯光暖洋洋的房子,只听乍然一道巨响打破宁静。
“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
旺仔一个激灵从蒋措腿上蹦了起来,站着睡觉的鹦鹉被声波震得一跟头掉了下去,蒋措从安宁的睡眠中不安宁地睁开眼。
宁思音拿着手机伴随音乐声摇摆两下,愉快地溜进房间。
旺仔一脸懵逼地注视她的背影,又一脸懵逼地看看蒋措,灵魂好像被音乐震出窍了还没回来。
鹦鹉从地上蹦蹦跳跳爬起来,愤怒地呐喊:“谁!是谁!”
蒋措安抚地摸摸旺仔震惊的头,从椅子上伸手关掉惊扰了夜晚的音响,慢吞吞回答:“一个无聊的坏蛋。”
“可恶!可恶!”鹦鹉扇扇翅膀,晦气地飞上高处躲清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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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宁思音偶尔在家里见到蒋叔信,他一如既往客气地点个头示意,从来不提公事。
二奶奶张罗如何给蒋措庆祝生日,宁思音说想邀请朋友来。当时蒋叔信与四太太都在餐桌上,他即便听到,也并无多余的反应。
不过当天下午,宁思音正在埋头啃等下开会要用的资料,汤总监喜气洋洋地大步走进来说:“严总,蒋氏实业那边同意我们的方案了!”
宁思音抬起头打了个响指。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真不错,她怎么这么厉害呢。
汤总监却对此很是怀疑,拿不太相信的眼神瞄她:“蒋叔信不是一直很坚持吗,怎么突然妥协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把孟月晚和孟昱清带到蒋家人面前,对蒋叔信来说太危险了。想要避免这种危险境地,最好的方法就是在15号地上妥协,把宁思音的注意力从月晚酒店——或者说是孟月晚身上转移。
“你猜。”宁思音说。
“除了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就范,我想不到别的可能。”汤总监还是对她的能力持怀疑态度,甚至怀疑她是找了外援。“你是不是去求蒋家老爷子帮忙了?”
宁思音抬起头看了他两秒,像是忽然记起他是谁似的:“你怎么还在?”
正求知若渴的汤总监:“啊?”
“不是让你去结工资走人么,还没走?”
汤总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是,宁总,宁小姐,您上次不是开玩笑的吗。”
宁思音:“谁说的,我从来不开玩笑,我这个人开不起玩笑。”
汤总监苦逼地看向严秉坚求救,后者专心地看自己的文件,根本没有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意思。
“宁小姐,我错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