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绮开车送项天回家。
以前, 孙绮送项天回家,只要没事,就都会进项天家坐一会儿, 今天也不例外。没等项天邀请呢, 在项天开门下车后, 他也主动下了车, 把车门锁上,跟着项天一起回了家。
“你家里的那位秦阿姨呢?怎么今天没见到人?今天休息?”
孙绮口中的秦阿姨,就是项天家的保姆,先前是她负责给项天做饭。他先前来时,就没见到那位秦阿姨, 那个时候他以为那位秦阿姨刚好有事外出,现在他送小天回来又没见到人,这才问了一句。
项天小心地把花束放在茶几上,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卷起两边的衣袖,“秦阿姨的丈夫出车祸住院,她跟我请一段时间的长假,照顾她的丈夫。阿绮,你先坐一会儿。我记得家里有一个花瓶, 我去杂物间找一下。”
孙绮没坐, 他跟着项天一起去了杂物间, “请一段时间的长假?请多久有说么?”
项天的杂物间有点小, 站两个人挺困难的,孙绮就没一起进去, 他就站在门外跟项天讲话。
杂物间的东西, 先前大部分都是秦阿姨收纳居多, 项天站在杂物间里面环顾了下,没能一眼找到那个花瓶。听见孙绮的问话,他转过头,回答:“请了一年。”
实在没能看到那个装着花瓶的礼品盒,项天打算自己动手翻一番。
孙绮不可置信地看着项天,“……请了一年?请了一年,你管请了一年叫一段时间的长假?你没有去问家政吗?家政公司知不知道他们自己的员工跟雇主请了一年的长假?还有,薪资呢?你不要告诉我,在秦阿姨请假的这段时间,你薪资都照常付给对方了。”
秦阿姨的丈夫出车祸孙绮当然十分同情,但是如果要请这么长的假,肯定是要主动辞职的了,没有哪个公司员工会一开口,就跟人事请一年的长假。也没有哪个人事,能够允许公司员工一请就请一年的长假。何况小天情况特殊。小天是一个人住,工作忙起来又日夜颠倒,根本不会很好地照顾自己。当初之所以会请保姆,也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才请人打扫跟负责一日三餐。
孙绮对项天太了解了。以小天的性子,那位秦阿姨只是请假,不是主动离职,他是肯定不会在秦阿姨请假的这段时间去找新的保姆的。所以,这位秦阿姨一开口就是请一年的长假,在他看来实在是非常离谱的一件事。
“没有。”
孙绮刚打算松口气,心说小天还不至于善良过了头,又听项天道:“我给秦阿姨预支了一年的薪水,让她先垫付他丈夫的医药费。”
孙绮:“……”
孙绮胸口憋闷,想骂人,忍住了。他都要怀疑那位秦阿姨的丈夫到底是不是真的住院了。不过他没当着项天的面把他的怀疑说出来。一是他暂时也还不知道那个秦阿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来,如果那个秦阿姨撒了谎,那是对方品行有问题。错不在小天。如果善良被利用,那也不应该是行善者的错。
“她请假多久了?”
项天在杂物间的储物柜上翻找仔细翻找那个花瓶,“到今年年底的话,刚好满一年。”
孙绮:“……到今年眼底刚好一年?你的意思是,她从去年年假到现在在,就没再复工过?”
终于,在最上面一层的储物柜上找到了他从公司带回来的那个玻璃花瓶。项天因为终于找到花瓶,唇角噙着开心的笑意。他把装着花瓶的盒子从出柜上取下,转过头,对孙绮道:“嗯。秦阿姨的丈夫就是在春节期间出的车祸,所以她没办法过来。”
孙绮:“……”
孙绮暂时不想去想那个秦阿姨是不是在撒谎,比起这个他更关心项天这段时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岂不是从春节到现在,一直就没人给你做饭?也没人做家务?你就一个人过了这么一段时间?”
项天打开纸盒,从盒子里取出玻璃花瓶,他语气无奈,“阿绮,我是个成年人。就算是保姆暂时请假,我也能很好地照顾我自己。”
孙绮没好气地道:“你这保姆是暂时请假么?我对‘暂时’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你最好还是打电话给家政,去查一查那个秦阿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