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很小的的时候, 他哥也是喊过他宝宝的。大了就没再这么叫过了,男孩子么,大了就不让喊了。
可小时候喊的宝宝, 可眼下这情况喊的宝宝,情况太不一样了。
荣绒睁开眼,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哥, “哥,你这声宝宝,喊得特别qing色。”
低低地笑出声,“哥, 我肿得更厉害了。”
荣绒在表达自己感觉上, 从来直截了当,这会儿喝了酒, 就更肆无忌惮,骚|话连篇。
荣峥睨着他,“给你消消肿?”
酒窖的空间隐秘, 可相对也比较封闭,他们两个人一旦在这里真的做了什么, 气味就不容易散去。
荣绒不可能真的在这里跟他哥做些什么。
荣绒的那点想法都写在脸上了,荣峥一点没客气, “怂。”
牵起他的手,“去挑瓶?”
荣绒哼了哼,晃了晃两人交握的那只手,闷声闷气地反驳:“我才不怂。”这不是家里不只有他们, 不能那么胡来么。
荣绒被他哥牵着, 往里头走。小狐狸多坏呐, 哪儿也没去, 就站在深棕色酒柜前,挑挑拣拣的,最后,看上了两瓶,一白一红的。他转过脸,笑着对他哥道:“爸该心疼坏了。”
荣绒喝醉了,比平时更爱笑一些。大概是醉了,就没那么多心事的缘故。
荣峥亲了亲他的小狐狸笑吟吟的眼睛,“没事,回头给他补上。就当是他这个未来公公,提前送给儿媳的见面礼。”
荣绒心里美得冒泡,嘴里还是跟他哥抬杠,“怎么就是儿媳了?就能不是岳父?”
荣绒选好了,荣峥就把他手里拿的那瓶给放回酒架上了,“都可以。”
“老公!”
荣绒尝了酒,兴奋着呢,缠着他哥,“哥你叫声老公听听。”
荣峥眸色沉沉地注视着他,“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叫声老公听听?”
“上一句。”
上一句?
荣绒眼露茫然,“我上一句说什么了?哥你给提示下?”
喝醉了的小狐狸,也是小狐狸,狡猾着呢。
荣峥不可能上这种当,只专注地盯着他看。
荣峥的睫毛很长,不浓,但是很密,眼神向下那么朝人扫过去的时候,就特别像是两把小刷子,每次都勾得荣绒荡漾得不行。像是那两把小刷子就挨着他心尖刷的。荣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他哥的睫毛。
痒,荣峥就把那只不安分的手给握住了。
荣绒唇角弯起,“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段子?”
“什么?”
荣绒双手搭在他哥的肩上,勾住他哥脖子,唇瓣凑近他哥的耳畔,“就网络上特别流行的一个段子。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的男朋友后来变成了我的老公。”
荣峥眼底的眸光陡然转深。
…
上去的时候,荣峥手里分别拿了一瓶白的,红的,就是荣绒一开始挑的那两瓶。没拿太多,多了也喝不完。
荣惟善、应岚夫妻两人已经睡下了,二楼走廊的灯都熄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喝过白的了,荣绒就开了一瓶红的。没喝多,跟他哥两个人,一人也才分别喝了一杯。再要喝的时候,荣峥拦住了,喝太多酒第二天起来容易头疼。
荣绒就把剩下的拿瓶红酒给用橡木塞重新放好。
两个人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坐在阳台,帽子都戴上,包裹得密不透风,椅子前架着一架望远镜。天上没什么云,透过望远镜,就连星云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提出想要看星星的人是荣绒,只看了一会儿,就把身体倚向后,脑袋靠他哥身上,“哥,我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觉着,整个星云都在晃动?”
星河是不会晃动的。就是他的小狐狸醉了。
“进去?”
“不么,还要看!”
荣峥就从后面抱着他,“那就继续看。”
荣绒手缩在羽绒服的衣袖里,又摆弄着望远镜,调整好镜头,转过头,“哥你也看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