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牙齿磕到了唇上, 荣绒闷吭了一声。
嘶。
还挺疼。
荣绒一只手撑在床上,赶紧抬头看了一眼他哥,看看荣峥有没有不小心被他给弄醒了。
发现荣峥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松了口气。
不过, 以他刚才砸下去的力道, 他哥都没醒,估计不是烧得厉害, 就是这段时间真的累着了。
要不然也不会他这么大动静, 他哥都一点没醒。
刚才那种晕眩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荣绒慢慢坐起身。
明知道退烧药才刚刚服下, 不会这么快退烧, 手还是在荣峥的额头上摸了摸。
荣峥的温度当然没有降下去。
荣绒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拧了把毛巾,贴在荣峥的额头,这样他哥会舒服一点。
确定荣峥已经睡深了, 暂时应该不会醒, 荣绒这才起身, 把房间的窗帘给拉上,好让他哥能够好好睡个好觉。
…
“你哥现在怎么样了?”
餐厅里, 应岚跟荣惟善坐在餐桌前用餐。
应该是从吴姨口中听说了荣绒刚才下楼拿医药箱的事情, 见荣绒从楼上下来,应岚放下手中的筷子,关切地问道。
“量了体温,有点烧,我就给喂了退烧药。现在哥睡着了。等到下午再看看吧, 如果烧没有退, 再请医生来家里一趟好了。我看哥现在只想要睡一觉, 让他先好好休息一下看看。”
应岚叹了口气,心疼地道:“肯定是前段时间经常公司、医院两头跑,两头烧,太累了。身体扛不住,就病倒了。”
荣惟善宽慰妻子,“没事,小峥一直都有锻炼身体,睡个觉,出个汗,应该就好了。”
应岚紧拧的眉心依然没有松开的迹象。
当母亲的,不管儿子多大,身体素质有多过硬,发烧生病的,总归该担心还是会担心,该心疼还是会心疼。
荣绒的嘴巴有点疼,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拿手去碰疼的地方。
应岚注意到了,问他,“你的嘴巴怎么了?上火了?”
荣绒把他放在唇上的手给拿下来了,“没事,就是我扶哥躺下的时候,嘴唇磕我哥下巴上了,磕破了点皮。”
应岚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她朝荣绒招了招手,“过来,妈看看。”
荣绒走近,弯下腰。
应岚小心地掀开他的下唇看了看,眉心微拧,“出血了。”
荣惟善也把伸过来,瞧了一眼,“这伤口还挺深。那一下磕得挺用力吧?你这伤在唇上,也没法上药,忍一忍吧。过个几天就能好了。就是这几天吃东西,喝水什么的,遭点罪。”
应岚睨了丈夫一眼,“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么?”
转过头,对着荣绒心疼地道:“疼不疼?伤口瞧着挺深。”
荣绒笑了笑,“没有。也没有多疼。就是说话的时候,牙齿总是碰到伤口,会有点疼。”
“不早说。那你快别说话了。”
荣惟善可一点也不觉得男孩子嘴唇磕破了点皮,也能叫什么事儿。
他在荣绒的脚边看了又看,没见到昨晚的小家伙,“薄荷呢?怎么没见到它。”
“我刚才去哥房间里照顾他,怕薄荷捣乱,就把它暂时给关房间里了。等会儿我要去调香室,上午就先让它先待在房间里好了。也好让它先熟悉熟悉它的地盘。”
怕母亲担心,荣绒忍住了疼,没再用手去碰嘴唇。
荣惟善,“你把它关房间里,那它该多无聊啊。我跟你妈今天没事,你把它带下来,我跟你妈给你看着。”
应岚也说道:“我刚还在奇怪呢,怎么没见到薄荷。你把它给带下来吧。我跟你爸替你看着”
其实薄荷也不怎么需要人看,荣绒主要是担心它刚来,会随地标地盘。
既然爸妈都这么说了,荣绒于是上楼,把薄荷跟猫砂盆给一起带下来了。
交给崽子的爷爷奶奶,自己去了实验室。
…
荣绒去了他的实验室,把放在冰箱里的三份试样取出。
这三份试样,是他一个星期前就调配好了,放在冰箱里的。
都是他根据记忆,按照他前世他调配“睡美人”的配方调配的,其中都添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