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想过这地方的大夫可能不大靠谱, 只没想到会这么不靠谱。
尽管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但李熠还是没法信了对方这番话。
李熠自认对十方很是了解,他那兄长就算再怎么欲求不满, 也万万不可能像这大夫说得那般作/践自己。
况且李熠清楚的记着, 当初十方离宫前那晚,他面对十方的亲近,几乎被难以抑制的渴望和兴奋逼得发疯, 可十方却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克制。严格来说十方那克制并非是表现出来的,而是打心眼里面对那种事情就很冷静。
因为十方在那方面是真的没有丝毫欲/求……
除了被李熠磨得难耐之时会稍稍有些失控,十方在那一夜里大部分时候都是冷静的。那冷静曾让李熠颇为挫败, 却也促使李熠在那晚表现得更加疯狂了几分。
那样的十方, 身上几乎找不到几丝欲/望的影子。
所以李熠没法相信这个大夫的话……
更何况这大夫竟然胆敢质疑李熠在某些方面的实力,简直是岂有此理!!!
“公子,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霍言声在医馆外头候着,见李熠怒气冲冲出来,当即有些紧张。
李熠没理会他径直走出了老远, 半晌后才朝他开口道:“今日之事莫要对旁人提起。”
霍言声忙应是,而后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李熠走了老远, 突然脚步一顿, 似是想到了什么。
“这里离枯骨庄不远吧?”李熠突然开口问道。
“是。”霍言声道:“来回快马加鞭只要几日的路程。”
李熠想了想, 开口道:“这北郡城都是庸医, 不能指望他们, 你派人去枯骨庄看看颜先生在不在,将他请来, 就说兄长……不, 就说我得了急症, 要他务必亲自过来。”
“是。”霍言声神色一凛, 忙应下了。
李熠虽然对大夫那番话并不相信,但他也意识到了十方这几日很不对劲,只不知究竟是何缘故。事关十方的安危,他不敢大意,必须得求个结果才能安心。
两人回到客栈之后,李熠便听说十方吐了。
他十分紧张,匆匆去了十方的房间,见十方面色有些苍白地侧卧在榻上,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这几日不是已经不吐了吗?”李熠一脸紧张问道:“怎么今日又开始吐?”
“别担心,我应该是太久没吃荤了,今日骤然吃得有点多,所以肠胃不大受得了,这才吐了。”十方怕他担心,忙朝他解释道。
李熠拧着眉头看着十方,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片刻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从前一直不吃荤的,为何今日突然破例了?”
十方苦笑道:“有些东西一直吃不着,还以为不爱吃呢……骤然尝到了甜头,便难免有些控制不住,稍一不慎就吃多了。”
十方这番话说的明明只是饺子吃多了的事情,李熠却不由想到了大夫那番话。
他原已认定了那大夫的话就是胡扯,可冷不丁听到十方这番话,却又犹豫了一瞬。
人是会变的,他的兄长从前也不吃荤,今日不也照样吃了?
既然饮食都能变,那别的方面未必就不会变……
李熠心中一时之间转过了好几个念头,偏偏这种事情太过难为情,他又不可能直接朝十方求证。但他想着,就如十方今日吃荤一样,从前太久没尝过,骤然尝到难免就会失控伤了身子,那别的事情会不会也如此
念及此,他只能旁敲侧击地劝道:“兄长也要尽力克制些才是,千万莫要太过放纵自己……凡事过犹不及。”
十方想到自己今日吃多了被撑到吐的事情,也觉得有些难为情,面上不由有些泛红。
李熠抬眼见到他面上的红意,当即想歪了,暗道那大夫所言难道是真的?
“嗯,我会注意的。”十方讪讪开口道。
肉饺子吃多撑吐了这种事情,十方自己也没脸再来一回了。
从十方那里出来之后,李熠心事重重。
但他也知道此事不大好办,只能等着颜先生来了为十方诊治一番,看看十方最近的反常究竟是何缘故。好在北郡不比京城路途遥远,想来事情几日后便可以有个结果。
十方自从那日贸然开荤后吐了,此后的几日便一直很克制。
他从前对自己吃什么喝什么很少会费心,尤其在清音寺里的时候,大家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