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柄镶金的短刀。
“这可太没新意了,凌小侯爷,你和太子殿下不是很熟吗?你去说说,让殿下赏个随身带着的物件做彩头,咱们也好争一争啊,这短刀可就没劲了。”有人怂恿道。
另一人道:“殿下来了之后一直和十方师父说话,眼睛就没往别处瞧过。”
“你们别说,这十方小师父长得还真挺俊……”有人又道。
凌知渊闻言略一恍神,目光依旧不经意落在了十方身上。
其实他并不算正式见过十方,只在清音寺进香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别的他都不记得,只记得对方立在诸多香客中间,一双冷清的眸子像是春日里初融的深潭一般。
凌知渊收敛了思绪,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朝两人走了过去。
李熠正和十方说话呢,被人打断后略有些不快,但因为有十方在场,所以他还是“耐心”地看向了凌知渊。
“殿下,您难得来一次马会,这一场又是头场,能不能赏个别的彩头给咱们?”凌知渊朝李熠行了个礼道:“几年前陛下来马会的时候,可是赏了一块随身带着的玉佩做彩头呢。”
李熠闻言面上带着浅笑,朝凌知渊问道:“孤没有戴玉佩的习惯。”
凌知渊想了想,看起来似乎很是为难,最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十方。
“十方师父若是有彩头能赏给咱们,想必大伙儿定然也很高兴。”凌知渊道。
十方一怔,念及李熠没带什么随身的东西,又想着不能在第一场就扫了众人的兴,便打算伸手去取今日裕兴给他随身带着的那块玉佩。他原是没有戴玉佩的习惯,只是裕兴念及今日是去马场,让他戴着块玉图个好意头。
不过他尚未取到那块玉佩,便见李熠径直伸手取下了自己头上别着的玉簪。
这簪子相比玉佩来说更为贴身,代表的意义也更紧要。
往年陛下来马场时既然赏赐的是玉佩,那今日若是能讨了太子殿下这簪子做彩头,面子可就大了去了。不过凌知渊接过那李熠那玉簪,面上却有些淡淡地失望。
“怎么,孤的玉簪给你做彩头,你还不乐意?”李熠开口问道。
“没有……多谢殿下。”凌知渊捧着那簪子谢了恩,又朝十方略一躬身,这才打算离开。
十方看了李熠一眼,低声道:“玉簪这样贴身的东西,怎么能拿来做彩头?”
李熠朝他笑了笑,开口道:“因为不想让他们得了兄长的玉佩。”
“本也不是我的,是裕兴今日正好给我戴了一块。”十方忙道。
“对他们来说,没区别。”李熠开口道。
他说罢看向正打算离开的凌知渊,目光在不经意间露出了几分冷意。
然而凌知渊刚转身要离开,十方却突然开口道:“凌小侯爷……”
凌知渊听到十方叫自己,忙顿住脚步,看向十方。
便闻十方开口道:“这簪子你可拿仔细了。”
“不知十方师父有何指教?”凌知渊问道。
“指教不敢当,只是一会儿我要将这簪子赢回来。”十方淡淡道。
众人闻言不由齐齐看向十方,都一脸惊讶!
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出家之人,竟打算上场去赢这个彩头?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