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
往前走了几步,他低低地说。
唐沅看向他。
他和她一道,步伐悠悠地朝更热闹的地方走。
很轻,但字句清晰地又加上一句。
“……不止是生日愿望。”
他已经知道该往哪走了。
要和她把生日愿望,许到这辈子的最后一个。
要一年比一年,更热烈地爱她。
……
金金生日结束的第二天,唐沅和江现就回了浒城。
其他人有的继续留在那儿玩,有的搭另外的航班回去,没有人和他们同乘。
江现似乎打定主意休息,抵达后,丝毫不着急往公司赶。
径直和她回了家。
他在书房打电话,唐沅隐约听见江天德的名字,等他出来不免问了句。
江现答得坦率:“他年纪大了,是时候该休息,我让他早点退休享享清净。”
唐沅一愣,当然不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忍他够久,他不愿意安生,偏偏要来招惹你。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江现淡淡说着,面不改色,走近揽上她,语气微转,“别多想,我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他情绪完全不再波动,唐沅看着他,却有种感觉,他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了。
她对江天德没有一点同情心,让这个人从盛江滚蛋不是什么坏事,索性不再过问。
“我联系了严阳。”从廊上走到客厅,江现又开口,依然平静。
唐沅顿了下,打量他,等他的下文:“嗯?”
“这周刚好有场比赛。”他将她头发撩到耳后,“我们去看吧。”
是一种无比寻常无比冷静的语气。
再没有任何的,不能启齿。
……
唐沅还没有现场看过正式的篮球比赛。
和严阳敲定,晚饭后,她拉着江现要他陪她提前做准备,一起看比赛录像。
刚回浒城,白天坐了几个小时飞机,江现问她:“确定?你不累?”
唐沅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说没事:“看嘛,你给我讲讲专业的。”
他只能依她。
找了一场济城俱乐部的经典赛事,严阳自然也在场上,像放电影一样,画面投影在厅里的大屏幕上,两人在沙发上挨着静静地看。
一开始正经坐着,唐沅口口声声不累,到后来,看着看着,靠着江现的肩,人渐渐躺倒在他腿上,懒散得像没骨头一般。
江现一只手和她交握,另一只手轻轻拨弄她的头发。
唐沅对规则有粗浅的了解,球员的有些招式也认得。
第二场过半,有个高个子身形很壮的球员超长距离远投中了一球。她立刻来了精神:“这个我也会!”
晃了晃和江现交握的手,她问:“他刚刚那球我能投进吧?那个距离的话,我好像行哎。”
她高中的时候和人一对一,确实投过这种,但职业球场上防守的球员等级完全不同,难度更是不能类比。
江现不忍心打击她,默了默,应答:“嗯。”
她立时话匣子大开,话好多,问题也多。
一个接一个不停。
不管唐沅说什么,问什么,江现都回答,都应和。
昏暗的客厅只剩他们絮絮的低语。
他温和得像柔软的夜。
又一个和比赛有关的问答落下,唐沅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忽地,转过身来,在他腿上躺着和他对视。
打量他两秒,她皱起眉:“我觉得,你好像没有以前帅了。”
江现顿了下,缓缓问:“哦?以前怎么帅?”
“以前你都很严谨的,也很严格,总是冷淡地板着脸,特别认真。”她挑眉头,“现在就不了。像刚才那个球,我哪投的进去啊,这你也顺着我说。”
明明是她自己兴奋非要类比,反而指责起他来。
江现定定盯着她看了几秒,倒没多大情绪:“好。”
只一个字,便继续不动声色地看比赛。
唐沅被他弄得一愣:“不是,你好什么?”
江现眼睫轻眨,不说话,手不急不缓地抚她的头发。
唐沅很快就知道他那一句是在应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