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丝线在虚空中轻轻地晃动。它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悄悄地以一系列巧合,将剧情线推动到了一起。
试图挖掘……作为主角的……剧情魅力……
冰山狠戾……乘以普通咸鱼……?……???
“还有就是,《科学之战》节目组那边把第一期剪辑完了,下周第一期会在门户网站上上线。”在会议结束时,刘哥冲易晚挤了挤眼睛道,“之前渐华也和你说过了吧?易晚,恭喜你。”
他没有提到具体内容,节目组也只是针对剪辑的侧重点给他透露了一点风声。在他走后,池寄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嘟哝道:“表现不好也不能怪我,谁让傅齐声的变态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的话语倒是激发了薄绛的回忆。薄绛神色复杂地看着“半失忆”的他,柔声道:“你要去的综艺节目,以奔跑激烈闻名。仔细别伤着腰和腿。”
池寄夏:……
不知怎的,他感觉最近薄绛对于保健品知识的了解突飞猛进。薄绛的房间里除去多种多样的古籍,又多出了各式各样的维生素与保健钙片……
唯有易晚来到阳台上,沉默地拨通了章渐华的电话。
恭喜他?
电话那头铃声响了十数声后才被接起。易晚有心要问《科学之战》的情况,却只在电话接通的同时……
听见章渐华仿佛边在跑步、边在接电话的声音。
易晚:……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晚上十点。
他怎么忘记了,绝不能在晚上和章渐华打电话。
易晚和来时一般沉默地挂掉了电话,并不想成为对方片场的一个助兴道具。他沉吟片刻,最终拨通了一个新电话。
“喂?”
电话只在响两声后便被接通了,随之而来的,便是片刻的寂静。
喻容时曾说在节目结束后想和易晚谈谈。可这些日子以来,喻容时再没有找过他。易晚也再没有给他发过养殖绿植的照片。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种微妙的安全感与平衡感被打破了。易晚不确定喻容时是不是觉得有些丢脸:从最初对他的探查、对他的好奇、对他心机深沉与否的怀疑、对他“正义”理由的相信、再到最后别墅里,他对自己真实想法的自爆,喻容时像是始终被他震慑认知。旁人眼里阅尽千帆的老玩家,却像是被他玩弄在手掌之间。
要是这样的话,我或许应该觉得有些抱歉吧?
“……有什么事么?”
片刻后先响起的是喻容时的声音。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稳重,像是一切不愉快的尖刻都未曾发生。易晚默默地想,喻老师这是想维持身为成熟的“长辈”的体面么?
不能失态,要温和,要稳重。
他于是道:“喻老师,您接电话接得好快。”
喻容时:……
他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就像是坐在沙发上的人被飞驰而过的小猫踩了两脚。他的心情介于把猫提过来抓一爪子、与继续工作之间。
80%偏于继续工作。
易晚继续以平淡的语气道:“喻老师,我想知道关于《科学之战》的剪辑的事……”
“剪辑?”
电话那头的喻容时于是想起导演最后的决议。他顿了顿,将此如实地告诉易晚,并告诉他,节目的审查也过得很快,下一周,第一期节目的先导片便已经能播出。
易晚说:“……居然是这样的吗。”
“不好么?”喻容时说,“名侦探易晚,总比老实人人设好吧?”
他甚至还开了个玩笑。可电话那头的易晚只是沉默了一下道:“太顺利了。”
“怎么了?”
“……没什么。某种意义上,算是一件好事。”
易晚的声音又飘忽得像是在神游。喻容时皱了皱眉,道:“发生什么了?”
他还是没忍住询问。
易晚:“没什么,只是太顺利了。”
易晚这话说得倒像是内情复杂。
及至电话挂断之后,喻容时仍坐在沙发上皱眉,思考易晚这句话。
顺利?
易晚的人生迄今为止的经历,可全然与顺利扯不上一点关系。
易晚握着手机回到室内。客厅里,abcd四个人仍然在聊天。
“说起来,蓝光娱乐以前联系过我,给了我很高的报酬,让我过去当他们家的艺人。”池寄夏说。
“所以你没有去么?”丁别寒道。
“没有。”池寄夏说。
他当时陷入与母亲、童年有关的ptsd无法自拔,且因一件事一度息影、不再想使用金手指,因此自然没有接受蓝光的邀请。
“蓝光也向我发出过邀请——在我参加高考前一个月。”薄绛徐然道,“他们答应替我支付违约金。”
“那你为什么不去?”池寄夏问。
“契约精神。”薄绛说。
作为古穿今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