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请神的工作。”
那神师高傲地扫了许言彬一眼,似乎在评判他够不够格。
许言彬有些嫌弃他的眼神,但还是打了个马虎眼糊弄了过去。
等两拨人马重新拉开距离,许言彬赶紧拉住白昭乾的衣袖,小声问道:“那怎么办啊昭昭,那家伙供奉邪神,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会不会害了我姨夫啊?”
他满心焦急生怕他衣服被那神师坑了钱还害了命,又气愤他不信任自己找来的白昭乾,正百味交集时,就听白昭乾语调轻松地道:
“啊?不会啊。”
“不会?”许言彬愣了,邪神喔?
白昭乾伸手,隔着衣服轻轻抚摸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骨戒,淡笑着道:“是邪祟还是神仙,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请神贡神奉神的人,胸膛里的那颗心到底是邪还是善。”
杜甫有诗云: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其中的乌鬼便是对五通神的一种民间称呼。
邪神诸如五通,亦可以成为善人手里保护他人,祈求风调雨顺的利器。
可就算是正道传承的所谓正统术士,也有一举一动皆为一己私利,收钱买命谋财害人之徒。
如果这个神师是好人,那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他有别的心思……
“我不是在这儿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坐视不理的。”白昭乾拍了拍许言彬的肩膀,安慰他道。
许言彬斜着眼看他:“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吧。”
“哎呀差不多啦!”白昭乾把他的背拍的啪啪响。
几人边谈边走到了工地中心,白昭乾就见那儿有一个大坑,底下放了一台很大的搅拌机,但是没有运作,四周围还拉了红白色的警戒线。
“昨天晚上出事的就是这里。”刘广富说道。
不用他说,白昭乾已经从空气之中问到了一股淡淡的鬼气,夹杂着人的血腥味。
看来的确如许言彬所说,这地方有些不太平。
刘广富找了个工人过来询问了几句,没多久,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便被带了过来。
“神师,这就是昨天晚上目睹了出事现场的那个工人。”刘广富朝神师堆着笑道,“您看看……”
那神师根本没理他,转过头问那年轻人:“你昨晚都看到了什么?”
那年轻人就是目睹了李哥死亡过程的年轻工仔,他昨天半夜就被赶来的警察问过话,一开始情绪最激动的时候也过去了,但估计还是吓得不轻,眼底下一片青黑。
年轻工仔叫张立,就是来京城务工的,说话带着点乡土口音,性格还挺淳朴,估计刚出来打拼没多久。
所以他被吓得最惨。
语无伦次地讲述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张立害怕地抓住神师的衣袖:“大师,昨晚我靠得最近,我不会被那鬼盯上了吧?大师您救救我大师。”
张立沾着泥灰的手将那神师的衣服弄得脏兮兮,而后者却没有发脾气,而是轻轻拍了拍他,道:“别害怕,我不会让邪祟伤害到你们。”
白昭乾一挑眉,对这家伙的印象分拔高了一些。
刘广富让人把张立带走后,忙问道:“神师,现在该怎么办啊?”
那神师直接走到了那出事的大坑旁,从腰上解下那一串小陶罐举高,开始作法施咒。
陶罐碰撞发出一种闷闷的声响,那神师也开始念一种在场众人听不懂的咒语,和陶罐的碰撞之声交杂在一起,莫名让人心静。
白昭乾双手托着后脑勺,微一挑眉。
嚯,这人还真是有些本事的。
那神师嘴里念叨的应该是穿青人之间的某种土话,现在的形式应该是请神。
白昭乾记得请五通神需要杀猪宰羊祭酒,仪式似乎还挺繁琐,但现在看这神师的样子,估计和他供的五通打交道已久,所以才能先把五通神请过来,等后期再补上祭典仪式。
随着小陶罐晃荡的声响越来越大,白昭乾就看到掺杂着淡淡黑气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股外来的气息。
随着一串嘻嘻哈哈的沙哑怪笑声,空中出现了五个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