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懂怎么照顾小孩,所以我出生之后,很多时间都是徐姨在照顾我。”
“我知道徐姨这些年里,一直在等我回来,可是……可是我不敢。”
“娘亲的尸首到现在也没能找得回来,我爹的遗愿我也始终没有实现,为祸世间、杀我父母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我不敢回来,也……没有脸回来。”
“那为什么现在回来了呢?”时故低声问他。
郁詹沉默了许久。
“因为,想带你让他们看看。”
郁詹抬手,仿佛叹了口气般,摸上了时故的后脑。
时故把头埋进了郁詹的肩窝。
自从看过时故的过去以后,郁詹潜意识里,总还是习惯性地把时故当作一个懵懵懂懂的病人看待。
可真实的时故,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不谙世事。
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时故的情绪,但他抓着郁詹衣角的手,却已然悄无声息地,将那里的布料捻成了碎末。
想要带他回去,完全可以等报过仇之后。
可郁詹如此急迫,就好像……这次不来,以后就没有命来了一般。
时故又想到了当初范宏胤说过的话。
范宏胤说,郁詹不可能成功,还让时故在最后关头,捞一把郁詹的尸首。
时故忽然笑了。
阳光穿透窗台,又落至牌位,却偏偏,落不到此刻拥抱着的二人身上。
没人看到时故忽然发出的笑,也没人看到他此刻缓缓变浅的眸色。
更没有人看到的是,时故环抱着郁詹的右手,悄悄按了下左手手镯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