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尊。”钟离白乖巧应道。
“另外一位是蕴剑峰弟子,邹渡,剑之一道上心无杂念,筑基后期,若是分心会输。”沈醇叮嘱道。
钟离白扶着自己的剑面色凝重:“弟子谨记。”
“不过也不必太忌讳,他二人抱磨砺之心而来,你不妨也试试如此用心,能用则用。”沈醇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谁是谁的磨刀石还未可知。”
钟离白看向他,轻轻点头:“是,师尊。”
玉令抽签,钟离白先对邹渡,周轩轮空,若输则止步,若赢,还有一争之力。
如此安排,各方都是满意的。
比武台上剑光四起,剑影纷飞碰撞出结界上层层涟漪,交战之力竟不输于辟谷期。
“我天皛剑宗能人辈出啊。”天皛宗主看着此情此景十分欣慰。
“爹!”郑曦眼角眼泪未干。
天皛宗主爱怜的给她擦眼泪:“好了,不过是一件衣裙,爹再给你买更多的。”
“那怎能比?”郑曦吸着鼻子道。
“你若是不服,比试后爹带你去找蹇宸真人讨个说法?”天皛宗主道。
郑曦看向了那剑域之处,瞬间踌躇道:“倒也不必如此。”
为一件衣裙惊扰,蹇宸前辈定会觉得她小气。
“你看,这是你自己说不去的。”天皛宗主重新看向了比武台道。
比武台上胜负已分,邹渡身上为剑光所破之处甚多,钟离白也不负之前淡定,他二人战酣,一人灵气已空,一人只剩余力。
“今日虽输,下次绝不会再输。”邹渡撑着自己的剑站了起来道。
钟离白收回了自己的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等候在旁的周轩。
“钟离师弟可先调息,周某人不急。”周轩说道。
他此次不为争名,只为了蹇宸真人所教剑道而来,若是此时应战,胜之不武。
钟离白抱拳道:“多谢。”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丹药吞服,上品丹药灵气灌溉,加之功法助益,不过一刻已彻底恢复。
“好快。”燎剑真人道。
如此功法,灵气几成灌溉之势,难怪能与筑基后期一较高下。
“此子心性果然不错。”安扬真人叹道。
“嗯。”沈醇应道。
能全同门之谊,不拘泥于眼前成败,知剑道所往,确实不错。
他的阿白经此小比,不仅磨砺了剑道,还认识了不少出色的人,不管得未得首名都值当了。
钟离白仗剑时,周轩飞身上台,此为最后一战,也是天皛剑宗筑基期最强一战,在座所有弟子皆是看了过去。
双方抱拳行礼后,剑光吞吐,银白与炎火之力几乎铺陈了整个比武台。
压制!
若是钟离白与邹渡战时还算势均力敌的话,与周轩一战便是完全的被压制。
筑基大圆满,距离辟谷期只差一丝,灵气浑厚却早已超脱了筑基期这个境界。
连剑光似乎都被隐隐压制了,钟离白手中之剑隐隐颤抖,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轰鸣之声。
他力竭至此,周轩也不如旁人所观的那么淡定,他如今还在筑基期是因为压制修为,在外之时即便碰上辟谷期也有一战之力,对上筑基初期按理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即便是蹇宸真人的弟子,要赢也不会太吃力。
但他虽然压制了对方,想赢却很难。
也就是如此,才不枉费他特意赶回来一趟!
炎火之力欲胜,几乎将银芒吞没之中,安乐与安宁不自觉的前进了几步。
安扬真人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也有些凝重:“蹇宸。”
“不急。”沈醇看着台上道。
剑光碰撞,银芒已成细微之势,银白的剑上甚至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钟离师弟,认输否?”周轩看着对面的少年问道,“你快到极限了。”
“不。”钟离白握紧了剑柄闭上了眼睛。
置身于困顿之中,当需抱元守一,这样的剑光,比不过师尊万一。
银芒吞吐,银剑断裂,周轩瞪大眼睛看着破开炎火之力疾射过来的银光,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好像比之慢了不知多少。
剑意雏形!
“糟了!”燎剑真人挥动剑意时,一道金色的细芒已阻了那道剑意雏形。
周轩飞身后退,落在比武台的边缘时单手撑膝跪地,呼吸粗喘不止,方才那一瞬,他已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