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咬牙,这一出他之前也玩过,非要她坐在他身上,一件一件地脱。
她脑海里窜过那一回的记忆,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幸好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他应该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
走到他身边,动作迅速地解开他外套的扣子,很不客气地全扒了。
等到他上身全果,她就后退一步,不乐意了,“剩下的你自己脱。”
男人轻哼一声,饱含嘲讽,视线落在她脸上,一动不动,自己伸手脱剩下的。
他动作慢条斯理,就好像刻意地慢动作,一切就染上了一点不经意间的小忄青色。
宋襄瞪了他一眼,直接转过身去。
然而就算转过身去,她也能感受到背上那道灼热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打算将她一口吞了。
终于,男人挪动脚步,很爽快地进了浴室。
宋襄松了口气,肩膀立刻耷拉了下去。
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结果跑到门边,却发现门居然打不开。
靠!
这货居然是有备而来。
这地方是顾涟的地盘,但大多数人都是陆泽琛的人,严厉寒在这里说话是算数的。
她犹豫了一下,打开房间里的窗户往下看,这里只是三楼,底下还有个台子,跳下去应该没事。
反正大家没说穿,她就是跑了,他也不能说她什么,没凭没据的。
“王八蛋,一出场准没好事。”
宋襄小声嘀咕两句,接着就打算跑路,爬窗户之前又想起来一件事。
她走到浴室前面,咔嗒一声将门锁死了。
里面水哗啦啦地响,男人没注意到这点小动静。
宋襄偷着笑,顺便把浴室的电源给关了,用不了多久,里面就只有凉水了。
“冲冲凉,让你清醒清醒。”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迅速地去爬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咔嗒一声,脚踝处又是剧痛传来。
本来旧伤就没好,三天之内又添新伤,这疼痛根本无法言喻。
然而野兽在后面追,她这会儿要是不跑,绝对比被吞了还惨。
宋襄咬了咬牙,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幸好涟城在市中心,她稍微走两步就到了地铁站入口,想都没想,直接进站,顺便买了回帝都的高铁票。
一路奔波,脚差点废了,心脏也快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到机场,顾涟的夺命连环call打过来,问她人去哪儿了。
宋襄无奈,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顾涟震惊:“怎么可能,严厉寒进来了我能不知道?”
宋襄心想,半个场子的人都是陆泽琛的人,你还真有可能不知道。
她啧了一声,装作不确定的样子,“也有可能是我认错了,但是确实太像了。”
顾涟无语,说她草木皆兵,又赶紧问她脚的事,顺便安排了人在站口送她回家。
宋襄心里暖暖的,干脆要了顾涟大门的密码,准备去她家里躲两天,编了个理由说家里防水没做好,顾涟也没多问。
挂了电话,时间刚好到上车。
宋襄赶紧上去,生怕有追兵再把她抓回去。
她一路提心吊胆,一直到顾涟安排的人把她送到了顾涟家里她才放下心。
脚上疼得厉害,她吃了两颗止疼药,又用冰块敷了一会儿,然后才上药。
熬到凌晨两点多,脚上疼痛才缓过去能勉强入睡。
梦里,男人强势的压迫感又猛烈袭来,就连唇上那阵摩擦的感觉也被放大,一点点深入,然后变成不能细想的马赛克画面。
宋襄完全是被吓醒的,睁开眼睛,后背出了一身汗,脸颊上滚烫滚烫的,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是怎样的晕红。
她对着微亮的空间两手一抓,气得踢被子,都怪严厉寒,连好梦都不给留一个。
墙上钟才刚到六点,她只睡了不到四小时。
一连折腾了半个月都没个好觉,再这么下去,人都要猝死了。
正心塞,手机震动了一下,宋襄拿过来瞄了一眼,是妈妈发来的信息。
——疗养院刚种的花,好看吗?
妈妈难得心情这么好,宋襄胸口也轻松许多,将手机放在心口,缓缓闭上眼睛。
等这回和严氏集团的合约解除,她一定要带着妈妈出去玩一段时间。
心情缓和,就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