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卧室里。
时瑾从柔软的天鹅被褥中醒来,腰间一片酸软,连带着小腿肚还有些抽筋, 他在床上滚了一圈,成功的滚到了封咎的怀里。
封咎立刻就醒了, 但没睁眼,而是用手臂把时瑾抱紧了些,拿下巴在时瑾的脸上蹭。
像是大狗狗蹭主人一样, 把时瑾脸上的软肉都蹭的晃动起来,时瑾懒得动, 任凭他折腾。
封咎在他身上腻歪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去做早餐。
时瑾在床上多赖了片刻,也爬了起来, 他在家里向来散漫, 不穿衣服,冲个澡后,直接套着浴袍满屋子乱晃。
他晃到厨房的时候, 封咎正在煮粥。
他们早上的早点很简单,一碗红豆薏米粥,加两个鸡蛋, 以及两瓶营养液,一盘小咸菜, 再来一盘陈山新炸的牛肉干, 一根玉米,两块地瓜, 就足够了。
封咎如果觉得还饿的话, 还会掏出来一包零食——他以前不吃这些东西的, 但是跟时瑾在一起之后,他就吃了。
因为时瑾有囤食的习惯,要在家里囤着大量的吃食才觉得安心,但时瑾又吃不掉,所以就全都进了封咎的肚子里。
各种高热量的东西进了肚,要不是封咎常年锻炼,说不定都能吃出来小肚腩。
吃过早餐之后,时瑾多数会在沙发上赖一会儿,或者跟陈山相约打游戏,他们俩平时没什么其他娱乐活动,打游戏算得上是个绝佳的消遣方式。
最好来一盘西瓜,再加上一瓶肥宅快乐水。
陈山晚上无聊的时候就会来他们这儿作客,带上自己的儿子,到了他们家里之后就熟练地拿出围裙,钻到厨房里做菜。
厨房是陈山的最终归宿,他对这里爱得深沉,根本不允许别人插手,封咎顶多切点水果,帮他洗洗菜,打打下手。
树树讨厌油烟味儿,就从厨房窜出来,蹦跶到时瑾面前,时瑾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干的,理直气壮地躺着等投喂。
投喂他的都是封咎,有时候是新洗的小番茄,有时候是刚切下来的半截黄瓜,有时候是陈山刚炸好的小黄鱼,或者是小酥肉,往他嘴里一塞,然后抱着他的额头亲上一口,再回到厨房里打下手。
小酥肉味道咸香劲道,唇齿留香,时瑾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美滋滋的抱着沙发抱枕玩电脑,有时候树树会爬过来,试图卖萌从时瑾嘴里得到点食物,基本上都会失败,然后它就会晃晃悠悠的跑到厨房里,偷出来两根小酥肉吃。
陈山这时候就会气的在厨房里面大喊:“不准偷吃了!我刚炸好的一盘都快没了,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尊重下劳动成果?等我炸完了再吃啊!”
那时候客厅里电视在播放综艺节目,吵吵闹闹的笑声混着陈山的骂声一起传来,树树从厨房里跑出来,两只手捂着嘴跑得飞快,时瑾刚把肉咽到肚子里,趴在沙发上,用力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