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件事。”
“什么事？”
“如何完成一场没有鲜血的变革。”
金瑟脚步一顿，看向亚里的视线陡然深谙起来。
而亚里依旧直视着前方，仿佛没有看到金瑟的表情变化。
“你知道你跟我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吗？我雅各布家族世代为皇帝陛下效力，是绝对不会背叛帝国的。”
亚里笑了，他笑得很轻，声音低低的沙哑，“你不背叛帝国，可帝国却背叛了你。”
一句话，揭穿了那些摇摇欲坠的丑陋现实。
脖子上的项圈突然勒紧，或许是心理作用，也或许是真的太紧了。因为它从金瑟出生的时候就被拴在了她的脖子上，那么紧，那么紧，紧到她快要喘不过气。
金瑟想，等到她真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她解脱的时候？
“我要想想。”金瑟转身，白着脸，扛着箱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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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瑟说要想想，真的只是想想。
她明白的，自己不可能背叛帝国。
女人穿着军装，笔挺地站在雅各布家族各个家主的画像前。
家主们作为荣耀被挂在墙壁上，脖子上的项圈就算是高领的军装领子都掩盖不住。
这些项圈是荣耀，也是枷锁。
被拴得久了，即使是被投喂一些碎肉，都觉得是天赐的大好事。
精神力者就是帝国贵族们眼里的异兽，他们仿佛不是与他们一般有血有肉的人类，而是一群兽。
金瑟眼眶微红，然后突然捂住嘴干呕一声。
恰好那边霍斯克和怀特上将一起过来，霍斯克看到金瑟苍白着脸的样子，赶紧上前，“怎么了？没事吧？”
金瑟摇头，又是一阵恶心干呕。
怀特上将站在一旁，突然福灵心至，“不会是……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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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瑟跟凯拉还有霍斯克一起去了怀特的私人实验室。
金瑟紧张地握着霍斯克的手坐上椅子。
“别紧张，只是检查一下。”凯拉安慰着，开动仪器。
仪器“嗡嗡嗡”作响，金瑟闭眼，握着霍斯克的手霍然收紧。
不过三分钟，那边就传来凯拉惊喜的声音，“三个月了！我的天，我亲爱的金瑟上将，您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金瑟摇头，她确实没有。然后她又想起来今天跟亚里打的那一架，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孩子很健康，而且看起来……是个sss级别的。”凯拉的透露出惊喜之意，“天呐，居然是个sss级别的婴儿！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这样巨大的惊喜对于金瑟来说却是惊吓。
她宁愿自己的孩子是个普通人。
可他连普通人都不是，居然还是一个史无前例的sss级别。
金瑟想到自己从刚出生开始就被扣上了项圈的事，她的孩子是sss级别的精神力者，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精神力者越来越强，上面那些人怎么可能放心？
如果不是还有异兽余孽在，他们这些精神力者还能活到今天吗？
金瑟捂着自己的肚子，突然想到今天亚里跟她说的话。
帝国背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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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怎么样？”霍斯克拿着营养液进入卧室。
在不知道自己怀孕前，金瑟一点反应都没有。在知道自己怀孕后，金瑟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娇弱，反应极其巨大。
她躺在床上，忍着恶心，“把东西拿出去。”
霍斯克皱眉，满脸担忧，“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不想吃这种东西。”
“你想吃什么？”
“除了营养液之外的东西。”
“好。”霍斯克立刻就要去给金瑟买，金瑟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问，“我带回来的那个盒子，你亲自交给陛下了吗？”
“是的。”
“陛下问起我了吗？”
“没有。”霍斯克摇头。
陛下既畏惧他们，又看不起他们。他要的只是目的，而不是过程，亦或者是执行这件事的人。
金瑟白着脸盯住霍斯克，她抓着他胳膊的手霍然收紧，“如果，如果我要做一件，违背雅各布家族，违背精神力者百年来信念的事，你会支持我吗？”
霍斯克似乎明白金瑟在说什么，又似乎不明白。
他说，“封建的腐朽是需要被打破的，百年的传统已经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