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顿了顿,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她干脆道,“两家父母早就同意让我们结婚了,只是因为今年新出台的招生政策,才没能领证。”
“你们看起来还蛮登对的!哈哈,我们系的男同学要失望了!”郭琪笑了一会儿,看向她粉扑扑的脸,提醒道,“你们俩这次可是出名了,一个演奏,一个领唱,不少人在打听他呢,你可得看紧了!”
夏露无所谓地点点头。
其实,她感觉自己还飘在云端呢,一点都不真实,根本没心思琢磨对方话里的内容。
坐在方凳上,夏露回忆今晚的一切,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可是事后回想起来许多记忆却是模糊的。只记得他在自己耳边,或温柔,或撒娇,或调笑地,一声声唤自己“囡囡”……
*
郭琪说得没错,戴誉这次真的是因为一首歌而一炮而红了。
次日是正式上课的日子。早上走去教室的一路上,碰上了不少外系的同学主动与他打招呼。
半路上遇到系团委的商学姐,还被对方调侃了一番。
大家上课的教室都在哲学楼,戴誉干脆跟她一起走,然后着意跟她打听:“听说我们学校每年都能参加国庆游行活动?”
“嗯,是有这么回事。”商学姐扫他一眼,笑道,“怎么,你想参加?”
戴誉猛点头,一脸向往地说:“这么光荣的活动,谁不想参加啊!我听人说,去参加晚上的文艺汇演就可以去白天的游行活动,是真的嘛?”
“你唱歌都跑去喜马拉雅山了,谁敢让你去合唱团唱歌?”商学姐好笑道。
“哎呀,我嗓门大嘛,这也是一个优势啊!”戴誉想了想,可能唱歌真的不行,遂退而求其次道,“我去跳舞也行!”
商学姐被他逗得咯咯直乐,笑了一会儿才正色道:“你昨天在晚会上的救场表现不错,作为奖励,我会跟校学生会推荐你的!”
戴誉闻言一喜,这位商学姐不但是他们系学生会的主席,还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专门分管干部工作。
如果她肯推荐自己去参加游行活动,那肯定十拿九稳了!
“我能不能再带个人呐?”不等对方询问,他就赶紧说,“就是昨天晚会上那个女报幕员,后来给大合唱手风琴伴奏的女同学!”
商学姐感兴趣地挑眉。
“嘿嘿,”戴誉挠了挠头道,“那是我对象,我俩早就说好了,要争取一块去游行。”
商学姐问了她的名字和专业,只说会尽量推荐的,便进了上课的教室。
没想到国庆游行的事情,就这样水到渠成地解决了,可以去跟小夏同志邀功啦!
数力系的课程安排不是很紧张,基础课只有四门——高等代数,数学分析,解析几何,以及普通物理。除此之外,只有俄语课,政治课和体育课。
不过,这时候的课程设置确实是基本照搬苏联的,三门数学课居然还有相应的习题课。
然而,一堂数学分析课学下来,他就知道为啥课程安排得这么松散了。
全系两百多名新生一起上大课,有一大半的人是听不懂的!
给他们上基础课的老师是个非常牛逼的大佬,在京大也很稀有的一级教授,可见学校对一年级基础课程的重视。
这位孙教授目测四十来岁,个子不高,衬衫塞进裤腰后,还微微挺着小肚腩。讲起话来慢条斯理,非常平移近人,没有一点大教授的架子。
然而,这堂课却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他们没有教材!
所有知识点全靠教授口述和板书。
教授虽然已经特意放慢语速,给学生们留下消化知识点的时间了。但是既要做笔记,又要消化吸收,往往顾此失彼。
此时,便显出戴誉给领导当过秘书的好处了,他会速记!
板书记得飞快!
因为坐在第一排,记好笔记以后,还有心思与教授交流对答几句,惹得孙教授瞟他好几眼。
整堂课上下来,只有两个人是感觉比较轻松的,一个是码字机戴誉,一个是“上海神童”刘小源。
据刘小源自己说,大学里的一半课程他都已经在高中时自学过了,所以人家根本不需要记笔记。
下课以后,戴誉留到最后找上孙教授。
“孙教授,咱们数学分析课有没有教材啊?”戴誉补充道,“据我所知,我们省的省大数学系用的还是咱们京大编写的数学教材呢!”
附近听到他问话的几个学生,也纷纷附和。上课根本听不懂,有教材就可以回去自学了。
孙教授坚定摇头:“没有,那些教材是系里编出来对外交流用的。我们自己不用。”
众人:“……”
“那有没有您比较认可的教材或者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