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保证后,兴冲冲跑远的背影,徐科长跟许厂长感慨:“小戴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了没经验,还得让咱们这些老同志给把关呐。”
许厂长勾了下唇角,没吭声。
那小子黏上毛比猴都精!整天张罗着请这个喝酒,请那个抽烟的,还说没有交际应酬经验?估摸着是不想出这个风头罢了。
戴誉确实不想出这个风头。
他跟徐科长的看法截然相反。
将记者请过来跟厂长他们谈谈话聊聊天不是啥难事,难的是厂里能否拿出真正吸引这些记者的干货,让人家有兴趣报道他们啤酒厂的事迹。
不过,他只是个宣传干事,没必要越级考虑太多,怎么将人留住是领导们需要操心的问题。
他把领导的活都干了,那让领导干啥?
得了正儿八经的差使,戴誉再次在会场里闲逛时,关注的就不再是各单位的产品,而是与他一样挂着照相机的记者了。
不过,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意栽花花不发。
他一心惦念着想跟人家记者同志拉拉关系,反而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了。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根本不给他搭话的机会。
半天过去,他的任务进度还是0%呢。
上午的会议,基本就是各单位间的交流学习,真正进入正题,彼此置换资源,各省以及各厂制定生产和采购计划的内容,要放在明后两天。
午餐是由主办方准备的简餐,地点在西元大旅社一楼的内部餐厅。
偌大的餐厅摆了几十张长条餐桌,众人没有按照省份入座,而是让相同行业的代表坐在了一起。
许厂长他们这一桌上坐着的都是各家酒厂的领导,戴誉没跟他们坐在一起,打了声招呼就去了主办方给新闻记者单独准备的那一桌。
坐到唯一熟悉的何记者旁边,戴誉大概扫了一眼饭桌上的人,除了他与何记者,还有六位男记者。
这些人似乎彼此都是认识的,说起话来很是熟稔。
何记者知道戴誉与这些人不熟,便主动将他引荐给大家。
不过这些国字头大报的记者们听说他只是个地方酒厂的通讯员,刚因为他的相貌生出来的那点兴趣,突然就如海水退潮般退去了。
被人冷待是意料之中的事,戴誉也没太当回事。这点冷遇算啥,他刚穿来的时候还被人当做小流氓避如蛇蝎呢,甚至前两天还被夏厂长防狼似的防备呢!
要是整天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态度,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何况,只看这桌人的职务身份的话,他确实是位于鄙视链末端的存在,人家不愿意跟他搭话也能理解。
忙活了一上午,戴誉早就饿了,趁着大家都在聊天,没人搭理他的空档,他一边竖着耳朵听人聊天,一边将自己的肚子填饱。
工作餐的标准是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不过主食和酒水管够。
时下还没有公务不饮酒的规定,每张餐桌上都摆放着种类繁多的酒水,四大名酒也赫然在列。
戴誉在其中还看到了他们厂的产品。
这些应该都是出席糖酒会的各厂赞助的。
饭吃到一半,经济月报的一个张姓老记者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拿起桌上唯一的一瓶茅台就要给大家倒酒。
戴誉挺痛快地应了。他还真挺想尝尝现在的茅台是啥味的,能被带来参会的酒,肯定得有些独到之处吧?
他是属于那种不用让就自动端起酒杯的,但也有人是怎么劝都不想喝的。
青年报那个姓汪的年轻男记者,以及唯一的女性何记者就是这种情况。
也是巧了,戴誉正好被这二人一左一右夹坐在中间。
汪记者光看长相气质就是比较高冷那一挂的,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是冷淡:“下午还要工作,我不能喝酒。”
何记者跟着附和:“我也不能喝。下午还有任务呢,我一喝酒就上头,这一杯茅台下去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