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么出星星~”
“黑板上写字~”
戴誉生无可恋脸:“放呀么放光明~”
“什么字放光明~”
戴誉铿锵有力:“学!习!”
“学习二字我认得清~”
戴誉鹦鹉学舌:“认得清!”
“要把那道理说分明!庄户为什么要识字?”
戴誉:“不识字不知道大事情~”
“旧社会俺不识字,糊里糊涂地受人欺~”
“如今咱们翻了身,受苦人做了当家的人!”
戴誉义愤填膺:“睁眼的瞎子怎么能行”
“哎呦哎嗨咦呦,学习那文化最呀当紧呀么嗯哎呦~~”
妇女同志们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被张老师声情并茂的表演惹得心下感慨良多,不认字确实是吃亏呀!
可是扭头再一看旁边被赶鸭子上架的小戴干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刚刚想离开的那个女同志,把怀里的娃都笑到地上去了……
杨副厂长和许主席站在外面背着手往里望,觉得今天的讲课效果不错,最起码能将学员们留住,觉得这两个老师也算是费心思了,尤其是小戴同志,虽然表情不太自然,但是唱歌还是很好的嘛!
戴誉的课被安排在明天,他觉得也许明天可以找个借口不用来了,若是用这总方式将学员们的胃口养刁了,想让她们来上课,必须答应课前先唱一支歌,那他们后面这些老师可咋办哩?
给她们讲课咋还得求着她们来学习呢……
*
另一边,机械厂家属院,夏家的小洋房里。
夏启航被媳妇一个电话喊了回来,刚进门就听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他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隐隐有些兴奋,又不太确定地问:“不会是弄错了吧?”
何婕靠在沙发上啃苹果,见向来沉稳的男人,此时像那农村里拉磨的驴似的,在客厅里一圈圈地转起来没完,忍不住嫌弃道:“你快别转了,晃得我头晕。”
两个孩子都没放学呢,她也没避嫌,伸手一指茶几道:“化验单都拿回来了,你自己看!”
将手汗在裤子上蹭了蹭,夏启航搓搓手,拿起了那张化验单。
“你都四十多了,这岁数生孩子会不会有危险啊?”虽然心里高兴,夏厂长还是忍不住忧心的。
“嗐,妇产科那边有好多四十多生产的呢。不过我这次确实比前两次的反应大一些,上个礼拜六,差点晕在大马路上。”
夏启航一阵紧张:“你回来怎么没提呢?”
“我以为是中暑或者吃坏了肚子,谁能想到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再怀一个。”
她倒是能理解夏启航的兴奋。
虽然俩孩子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但是怀女儿的时候,因为学业他们分隔两地,怀儿子的时候,又赶上他事业上升期。孕育这两个孩子的过程他都没尽到责任,前段时间两人说私房话时,他还满心遗憾来着。
“幸亏当时有个热心的小伙子骑车将我送回来的,不然这会儿就麻烦了。”妇产科的徐主任也说了,她算是高龄产妇,胎相不太稳,需要卧床静养。
夏启航还沉浸在再次当爹的喜悦中,听说媳妇遇难时有好心人襄助,不禁满怀感恩。
“这小伙子是厂里的同志吗?若是还能找到人,咱们得好好感谢人家。”
何婕边回想边慢吞吞道:“应该是厂里的,我在厂对面的修配社见过他一次,好像是那里的修车师傅。”
那小伙子长得异常精神,她有些印象。
“你问了人家的名字没有?我明天要专程过去感谢他,这种好人好事也是可以宣传报道的嘛。”
“人家帮了我,我能不问嘛!”何婕做出“我哪有那么不靠谱”的嫌弃表情。
“问过啦!那小伙子说他叫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