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到兖州和东平府,随着地盘的扩张也跟着延伸,保留了海州“公平交易,减税免赋”的政策,也彻底安抚了士绅和百姓的心。
打下东平府后,魏胜和岳璃就兵分两路,魏胜留守东平府,而岳璃则直奔济南府。
跟着霍小小的探子曾说,她留在济南府照顾徒单习烈,甚至不曾出过将军府,也不曾跟任何人联系过。她们在海州狸训练的时候,都学过传递消息和密信暗语,为此她们还特地去试探了一番,可谁也没能混入将军府。
只是等岳璃抵达济南府城外之时,霍小小刚好带着徒单习烈北上燕京,依然没能跟她们接头碰面。
看着济南府巍峨的城墙,岳璃也只能长叹一声,先安排人扎营围城,等候命令。
济南府原本是齐州,在宋徽宗时代升为府治,下辖历城、禹城、章丘、长清、临邑五县,如今的府城就在历城,而南边的长清县已经直接“起义”,为首之人正好是辛弃疾的本家堂叔,辛家的现任家主辛博远。
辛家这次也有几个子弟前去海州应试,虽然只有一个中了副榜,另两个落榜,但都报考了吏员,被分派回来,正好说动了现任家主举义。原本他们就因为出了个辛弃疾,被当地的县令既是忌惮,又是讨好,处于两难之间,完颜允中路过时,那县令本想把他们一家人抓去送给金兵做人质,不想消息泄露,辛博远干脆就带人抢先攻入县衙,杀了县令,献城给刚刚赶到的岳璃。
岳璃并未带兵进城,依然是在城外选了个合适的地方扎营驻兵,接受了辛家投献的军粮物资,也都照价给他打了欠条,倒是让辛博远十分意外。
“岳将军,这些都是本县士绅和商户劳军之礼,还望将军笑纳!”
辛博远心里虽对这位女将军有些嘀咕,但面上仍然做得礼节十足,毕竟人人都知道,这位除了是大宋第一位武举女状元外,还是如今京东路转运使兼知海州的方靖远之妻。于公于私,都只有交好的份,而万万得罪不得的。
“多谢辛老的好意。”
岳璃回了一礼,正色说道:“诸位的心意我心领即可,军中亦有军令,不得擅取百姓财物,所有军资军粮必须以明码标价购入,否则日后对不上账目,我也要受罚。也请转告城中百姓,大宋新收复的土地,一律减税三年,免赋一年,日后若有灾情再行通报申请减免。辛家既有担任吏员之人,想来辛老也会辅佐他们稳定长清县城,就请静候使君正式任命吧!”
她这一路行来,也打过几个县城,都严格约束着手下,让他们不得趁乱抢掠,就是怕扰民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毕竟方靖远再三申明,要安抚这些新收复之地的汉民,首先就得让他们看到宋军和金兵的不同之处,绝不能像金兵一样肆意掳掠,搞得人心惶惶,无法安生。
“这……”辛博远面露为难之色,“可粮食和银子都是从原来的县衙和县令府中抄出来的……将军又何必如此拘泥,反正除了你我之外,也无人知晓……”
岳璃眉心一皱,眼神凛然生威,冷冷地望向他,“辛老慎言。这些东西若是算我们买的,你签字画押后便可留下东西,带着欠条回去,以后使君自会安排人来交接结算。如若不然,就请带回,所谓无功不受禄,我等未曾参与长清之战,自然也不能擅取战利品。还请辛老莫要逼我破戒。”
她说到最后时,声音已十分冷冽,加上那寒冰似的眼神,辛博远也不由打了个冷战,老老实实地将她打的借条接了过去,打着哈哈说道:“明白了明白了,岳将军果然有岳武穆之风,对百姓秋毫无犯,以后亦当如先祖般名留青史,万人敬仰!”
“客气了。”岳璃听他吹捧得浑身发麻,反正他已收取了欠条,她便安排人先去清点粮食,再将他送走,方才松了口气。
或许她并不适应当官,冲锋打仗训练士兵她都可以,但这些往来应酬,别说跟朝中那些大臣了,就算是这些士绅豪商,她都不喜欢应付,就是因为受不了那些斯斯文文的言辞和表情下,内涵太多的东西。
但她凭直觉就能感觉到,这些东西,决不能白要。
待送走辛博远之后,负责清点的魏楚楚就回来报告,说那些粮食里尚有几个礼盒不在清单上,里面装着有一万两银子和一箱珠宝首饰,不知该如何处理。
魏楚楚小心地看了眼岳璃的脸色,说道:“这些东西是我带着甲组的人一起清点的,照着将军的吩咐,每个人都在清单上签字确认过。”
岳璃点点头,说道:“那位辛家的族长,也在交接礼单时签字了么?”
“签了,”魏楚楚说道:“不过看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很高兴。莫非他有求于将军,而将军未曾答应?”
“不是。”岳璃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倒是想得不少,可惜就算他真的有事相求,也该去求辛使君而非是我。楚楚,让人将礼单和多出来的礼盒内容,都抄录一份,送去沂州给辛使君,这是他的家务事,就不必由我们来费心了。”
“呃?属下明白了!”魏楚楚也是在大家族长大的,当初魏胜失陷在海州,都说他已经殉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