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的小花瓣, 一片片的,雪一样扑簌簌往下坠,浇了朝秋一头一身。
更雪上加霜的是, 这时候,老板还“啪”的将外面的灯打开了。
花墙上星星点点的灯光都亮起来,梦幻程度直线拉满!
朝大佬:“……”
简饶:“……”
这是什么死亡氛围,让大佬都禁不住头秃。
他面无表情把自己脸上的花瓣扒拉下去。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他现在就觉得王大为可以去死一死了。
*
王大为还猫着腰躲在树上。
我可真是个人精,他沾沾自喜地想。
换成别人,铁定没有自己这份眼力见,这份气魄。说摇树就摇树, 还要时机正好、力道正好, 既烘托氛围又不显得过分刻意——这哪儿是轻易能做到的?
也就是他这种体贴老大的小棉袄能想到罢了。
王大为, 一个立志做老大头号贴心人的忠心小弟。
不仅想做小棉袄,甚至还想做大佬的保暖内衣。
只是,大佬看着怎么不把握机会呢……
他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很有些遗憾。
这是多么好的时机啊。
……
时机是真的好, 好到让朝秋都前所未有地卡了壳。
他还有些手软脚软,脸上不正常地泛着半截嫣红, 沉默半晌, 才欲盖弥彰扯开话题:“风有点大。”
真的大, 花都吹落了。
简饶“嗯”了一声, 目光却并没有从他晕染出红意的眼角离开。
那一抹红色在小omega的脸上显得格外漂亮,比方才的花瓣还要惹眼。
“你刚刚说了什么,”白月光轻轻道, “什么嘤?”
“什么嘤?”朝大佬镇定地与他对视, “我不知道。”
——开玩笑, 嘤什么?
哪儿有嘤!
大佬是不会嘤的!
大佬只会发出向敌人冲锋的凶恶怒吼!
白月光直起身,不知是不是朝秋的错觉,他觉得对方好像勾了勾嘴角。
“是吗?”白月光轻飘飘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朝秋由衷希望他把那个“可能”去掉。
当然,最好能把刚才那段记忆也一块儿去掉——不可回收最好。
“我想问问,”简饶望着面前人,重新拾起了先前的话题,“你的项链,是哪里来的?”
在问出这句话时,他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朝秋对自己便抱有了超出寻常的热情。这种热情对他们的身份而言,其实是不合常理的。
按理来说,朝秋哪怕不恨他,也绝不会想亲近他。更何况恨他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这一份热情,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他只能归结于对方知道了什么。
简饶仍在微微笑着,心内却不动声色衡量。
要是果真知道了,这个身份,说不定会成为对方手里的筹码。
要是以此为威胁……
他唇上挂着笑意,眸光却一点点变得冰冷。
就听对面的小omega说:“你喜欢这个?”
要来了么?
简饶瞳孔愈发深浓,轻声道:“喜欢。”
他盯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等待对方抛出下一张牌——
然后,朝秋就把自己脖子上的取下来了。
“早说,”朝大佬向来是大方的,对渣攻都毫不吝啬,对梦中情O自然更不吝啬,“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白月光:“……”
白月光:“?”
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懵逼。
朝秋看他这神色,还以为他因为是自己戴过的而觉得不悦,又贴心解释:“可以去XX街上定做,那条街上做的质量都很好。你要是喜欢别的字,也可以刻上去,而且还便宜,才二十块钱一条……”
白月光看上去愣愣的,仿佛复读机附体,只会重复他的话了。
“二十一条?”
朝秋一看,怕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