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声嘹亮的尖叫,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
“是...善逸的声音?他在喊什么?”她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感觉是很恐惧的声音...不会是出事了吧?
喊叫似乎离这里已经非常远了,白鸟真理子听不太真切具体喊了什么,只能听见模模糊糊的“啊啊啊”声。
她有点担心。本来约好的只是在周围搜索一圈而已, 毕竟接近夜晚的时间对于鬼来说更加适合出行。
又侧耳听了几下, 似乎再也没有声音传过来了,白鸟真理子皱起了眉头。
“甚尔君, 我们去看看吗?”她问道,“把三个人都喊回来吧..真的出事就糟糕了。”
“随你,”伏黑甚尔无所谓的说道。
他像是又回到了原本懒散的状态, 和刚刚有点讽刺的样子不一样。
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从口袋里摸了张纸,在上面稍微写了几笔, 又找了块石头压住, 才焦急的站了起来, “我们去看看吧,带上箱子。”
她牵着弥豆子的手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往那边跑去,“走吧, 弥豆子。”
伏黑甚尔看着白鸟真理子放心留在身后、等着他拿起的箱子,啧了一声。
他将箱子随手拎在手上,看着前面白鸟真理子跑动着的纤瘦身影, “...真慢啊。”
被吐槽的白鸟真理子:“....我跑的很慢真是抱歉啊。”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看见身边的弥豆子几乎是瞬息之间长高了, 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女。
长腿细腰,容貌精致, 头发上仍然别着粉色的发带, 但衣服似乎因为变大的关系显得过于绷紧了。
少女体态的灶门弥豆子拉着白鸟真理子, 带着她跑了一节,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白鸟真理子有点紧张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左右看了看,“难道是有鬼出没吗?”
弥豆子摇了摇头。
白鸟真理子有点茫然的眨了眨眼,下一秒就发现她被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什么?”她有点茫然,“这是要干什么?”
跟在她们两人附近的伏黑甚尔嘲讽地说道,“嫌弃你跑的慢,没发现?”
他有点不爽的摩梭了一下手中的箱子,“快点吧,等你到了说不定事情都解决了。”
白鸟真理子:“...知道了。”
在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说话的间隙,咬着竹筒的鬼之少女并没有停下赶路的步伐。
她一言不发的抱住怀里的人,迈开长大之后变长了很多的腿,加速向着善逸尖叫的地方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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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的月亮从乌云中探出身来,蜘蛛女操纵着丝线,小心翼翼地操纵着尸体向位于正中心处的炭治郎砍去。
她的头发轻柔的垂落在石头上,颤抖着已经相当疲牢、几乎在发抖的双手,咬牙继续控制着尸体。
但是蜘蛛女并不敢停下来,她身侧的那道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穿着浅色和服、半侧脸被白发挡住的矮小孩童正站在悬空的蜘蛛丝上,冷漠的观察着她的动作,似乎毫不在意她低落的鲜血。
想到来自累的折磨,蜘蛛女丝毫不敢放松,任由被蜘蛛丝割裂的伤口一点点滴落鲜血,再迅速愈合。
“妈妈,”累冷淡的看着眼前的蜘蛛女,轻柔地说道,“快点解决了他们吧。”
他的声音很平和,却让蜘蛛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
“是...是的,”蜘蛛女强撑着回答,“我会的,我会的。”
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用力加快了操纵蜘蛛丝的速度。
“是吗,”累平淡地说道,“快一点吧。”
他转过了身,“我去看看哥哥那边的小虫子,啊,似乎叫响凯吧...快点解决了他们吧,妈妈。”
“无论是谁,都不能打扰我们的生活——妈妈会保护我们的吧?不然的话,我就要告诉爸爸了。”
蜘蛛女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前的冷汗越来越多。
“我,我会保护好累和大家的!”她急忙说道,“我马上就能解决的!可以的!妈妈可以做到的!”
树林间并没有传来回声,似乎名为累的孩子已经走远了。
蜘蛛女咬着唇,又拉动起了更多的丝线,操纵着他们往新出现的猎鬼人的方向攻去。
...不够,还不够。还要再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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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和伊之助背靠背,抵挡着来自其他鬼杀队成员的攻击。
他挥舞着那把日轮刀试图将细细的丝线砍断,但在砍断的下一个瞬间,更多更细的蜘蛛丝又再次粘了上来。
这个时候炭治郎才开始后悔起了自己的莽撞来。
如果他在之前和下山来寻找他们的伏黑先生讲一声就好了...或者给白鸟小姐发一下消息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