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给我机会让我抓到你。”像是情人间令人眼红心跳的耳语,鬼舞辻无惨咬着炭治郎的耳朵,轻声说道。
他还没有傻到做出继续与灶门炭治郎纠缠下去,然后泯灭在日光下的举动。
依旧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两只原本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恶鬼突然间冒出,牢牢挡在鬼舞辻无惨身前,为他抗下灶门炭治郎的攻击。
连他都没办法在灶门炭治郎手下安然离开,更何况是这两只杂鱼一样的鬼。
鬼舞辻无惨只是在给自己争取逃离的时间罢了。
那两只鬼的死活,与他何干。
****
“到底在哪儿啊!”快步行走在街道上,灶门鼠尾烦躁得几乎想要挠头。
先不说炭治郎为什么要他去找珠世,问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啊!
他本来就对东京并不是多么熟悉,现在更是不知道走进了什么偏僻小巷,越走越偏,四周已经几乎看不见什么人。
少年抿起嘴,有些暴躁地想要跺脚,直愣愣往前走,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全靠直觉瞎走。
“哇!”走路不看路真的不可取,至少等到鼠尾忽然间反应过来眼前正立着一堵厚实石墙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向前的冲势。
少年连忙闭上眼,几乎已经能料想到接下来额头上的剧痛,然而能令人头上起个大包的疼痛却迟迟未来,鼠尾忍不住睁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隐藏在墙后的,是一栋虽然说不上华丽壮观,却依旧令人震惊的小小洋房。
“谁!”蓝色头发少年模样的人急急忙忙从屋子里赶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想上手把鼠尾赶出去。
“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
灶门鼠尾连连摆手后退,慌乱地想要解释。
他好像闯进不该进的地方了。
“等等!”那原本只是神色焦急想把他赶出去的少年忽然间盯着他身上的制服,愣了两秒之后脸上青筋暴起,眼瞳尖锐,像是极度愤怒一般。
“你是鬼杀队的!”少年指着鼠尾,“我要将你驱逐,绝不会让你们打扰到珠世大人!”
“珠世?”还没来得及惊讶眼前的少年居然会是鬼,鼠尾忽然间听到熟悉的词语,连忙大声喊道:
“等等!是炭治郎让我来找一个叫做珠世的医生的!”
“什么炭治郎、炭十郎的。”愈史郎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明白这个鬼杀队的家伙干嘛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珠世大人怎么会跟鬼杀队有关系。”
拜托,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鬼,鬼杀队灭除的对象。就算是这么多年来他和珠世大人从来没有吃过一个人,鬼杀队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愈史郎,等等。”
一位体态端庄优雅,然而面容却稍显稚嫩的妇女解下身上的白色外褂,出声阻止愈史郎接下来的动作。
妇人紫色的眼睛微微转动,神色平静地看着庭院前的少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少年的来访。
“你说是炭治郎先生让你来找我的?”
少年手上还握着刀柄,呆呆的看着房屋门口的妇人,傻傻地点了点头。
明明这两人很明显都是鬼才对,他却生不起任何攻击的意图。
“那就请跟我一起进来吧。”珠世唤过愈史郎,也对着灶门鼠尾招招手。
她看着傻傻站在那里的樱粉色眼瞳的少年,轻轻抿起唇,嘴角边忍不住泄露一丝柔和的笑意。
“请不用担心。”珠世看着似乎好有些防备的少年,“既然是炭治郎先生让你来找我们的,我就绝对不会伤害你。”
可实际上跟着珠世一起进屋,灶门鼠尾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一个怎样愚蠢的决定。
他沉默无言地坐在珠世的对面,左手边就是浑身散发着黑气、凶狠的眼光好像要在他的身上戳出一个大洞一般的愈史郎。
鼠尾只能相当尴尬地捧着茶杯一个劲喝水,尽可能压低目光,无比专心致志地盯着矮桌上的花纹,背后冷汗一片。
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期待炭治郎的到来。
“炭治郎先生,好像很重视你啊。”打破这样寂静的还是珠世。
温婉的女鬼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双紫色的眼眸平静沉稳,清晰无比的倒映出少年的身影。
“可以的话,可以请你多陪陪他吗?”
“诶?”鼠尾一愣,“这句话,炭治郎之前的朋友也跟我说过。”
他挠挠头,不知道为什么炭治郎的友人都要跟他强调这一点,“炭治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珠世没有回答鼠尾的疑问。
女鬼只是垂下头,沉默地看着茶杯中微微荡漾的水面,无声叹气之后拖着杯底放回到桌面上。
“我并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的渊源,炭治郎先生的事情也并不是我可以去随意评论的。”
“但是。”
女鬼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深紫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