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颜原以为, 容玉的天赋都点在修炼和整活儿上了,谁能想到他颠倒黑白起来也这么游刃有余?
稚颜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手指着他满脸的奇异里甚至多了几分敬佩。
佩服, 如此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该说不愧是你吗大魔头?
容玉刚才还挺义正言辞的, 但被她这样看久了,也罕见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转过身,有些焦虑地将里衣领口扯得更开了一些, 他腰封早掉了,如今里衣松垮地挂在身上, 领口大开,他这具体身体明明不需要呼吸, 这么做了却也觉得身心顺畅不少。
而稚颜, 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魔头高挑修长的背影, 想到他方才的样子,隐约猜到他可能大概也许是……害羞了吧。
不好意思了?
这可真难得啊, 穿书这么些时日,还是第一次看到容玉不好意思。
特别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稚颜小心翼翼地往前,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然而就在她紧贴着他的后背快要绕到他面前的时候, 他突然转过了身。
稚颜一怔,愣在那不动了, 他们距离实在太近, 容玉这样转过来, 发梢擦着她的脸颊过去, 甩得她有些疼,而且……
她整个人跟着他的惯性摇晃了一下,非常“主动”地跌到了他怀中。
她是半跪在床榻上的,他是站在床边的,高度差距,让她需要抬头才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她心跳不稳地抬眸,正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
容玉觉得头很疼,玉石心的裂缝在胸腔里绽放光彩,他脑子里充斥着无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好似快要炸开了。
若那颗真心在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手抬起来,轻抚过稚颜的脸颊。
稚颜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身子又有些不稳当,还是抓住了他的衣襟才稳住。
这一抓,他本就松垮的衣裳就被扯了下来。
稚颜只觉眼睛一花,眼前一片白花花,她想补救地接住那柔滑的衣料,衣料却直接从她掌心滑落。
完了。
这像什么样子。
他不会又觉得她是故意的,想要对他做什么吧?
稚颜赶紧去看容玉的眼睛,发现他眼里其实一点其他情绪都没有。
又或者是情绪太多,到了最后反归平静了。
稚颜嘴唇动动,开口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容玉接下来的动作给堵住了。
她发了个气音就闭上了嘴,因他赤着上身解开了她的衣带。
他想做什么。
稚颜慌乱无比,眼睛不敢看他上身,视线四处乱飘,但脑子里全是他被整条龙图腾覆盖的上身。
肌肉线条结实优美,龙图腾更是闪烁着幽暗的光,有种危险阴邪的美。
稚颜眼睫飞快扇动,抓着他手的力道极大,人看起来很紧张,但由始至终没想过按住他的手。
容玉这个时候就忍不住在想,果然啊,换回这个身份,待遇就是和银齐不一样。
哪怕如此,他也还在盼着,若此刻他以银齐的身份面对她便好了,就更能体会如今胸腔里这股热流来自何处,又是为了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渐渐靠在一起,如并蒂莲花,稚颜脸像烧红的苹果,眼睛从四处乱看变成不敢睁开。
但接下来的发展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容玉想做的事,其实是为她锻体引气,衣料碍事,才要除去。
稚颜不明真相,只知道随着他开始为她锻体,剧烈的痛意从四肢钻入血脉,疼得她撕心裂肺,难捱地呼出声来。
她挣扎着想要躲开,不想承受这份痛,但容玉紧紧桎梏着她,将她困在怀里不准走。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稚颜努力睁开眼费解地看他,但容玉没法直接表明一切,之前他用银齐的身份帮她锻体引气,她不愿意,所以他才想着直接用这个身份帮她罢了。
偏生他又不能说明白,所以这帮忙来得突兀,稚颜没心理准备,忍受不了开破经脉的痛也情有可原。
她不断挣扎,但挣不开他,接着浑身都开始冒烟,那是身体里的污秽之物在排除,是锻体的过程。
冷汗不断侵出,痛到最后,稚颜连呼吸都不会了,脸色发白,骨头如被断开又重塑,太痛苦了,如果她知道一切,知道修炼要如此痛苦,定然会拒绝。
但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也说不出话来。
看她这样疼,容玉残破不堪的玉石心又碎了一道,他低下头,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两人掌心相贴,他手心泛起蓝色的光,将他的真气送入她体内,以缓解她的疼痛。
真气入体的那一刻,稚颜立刻好了许多,至少可以正常呼吸了,她稍微放松一些,便觉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身上各处泛起银蓝色的光,若仔细看的话,会发觉像是一条龙的图案。
旁的修士真气是很难与容玉相比的,这也是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