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是说姜晚容的母亲就是我亲妹妹?那么姜晩容就是我的侄女?
公子,你可确定?”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蒙恬,此时因为着急而身体前倾, 一手紧紧攥着扶苏的袖子。
而如此冒犯了公子, 他都未曾发现。
扶苏点了点头:
“容容她曾经与我说过,她的母亲小时候从关外被卖给姜家人做童养媳, 而她母亲当年买回来后发了高烧,对之前的事情便记不清了。
可是叶氏却能识文断字, 定然不是出自一般的家庭。年龄、经历都对得上。
而且她手上的那块玉佩,扶苏是亲眼瞧过的。”
蒙恬听到这里, 怔怔地松开扶苏袖摆。
他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容记见到的姜晩容,她的眉眼、还有那古灵精怪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
蒙恬欣喜地抚掌大笑:
“姜晩容肯定就是我蒙家人没错了。”
那眉眼那性子,还真像她这两个舅舅小时候的样子。
不愧是他们蒙家人!即使当初人微言轻被人欺负, 现在还照样能得到陛下赏识!
想到这里, 蒙恬的脸色又突然一黑。
那个姜成,可真是该死!
蒙恬记得, 他当初回京的时候, 随意听了一嘴这姜晚容为她娘立女户的事。
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和侄女曾经受人如此欺负, 蒙恬心中就恨的牙痒痒,只恨不能将那欺负过他们蒙家女的人直接处死。
“蒙将军, 既然容容是您的侄女,不如您写信给蒙毅将军,让他赶紧去确认一番, 如此也好赶紧让母女认祖归宗。”
蒙将军此时是一阵激动又是一阵咬牙, 听到扶苏这话, 他这才赶紧回过神来, 欣喜万分:
“对对对,我这就赶紧写信给我弟弟,让他赶紧把我侄女和妹妹接到府中去!
还真亏了公子我们蒙家才能找到亲人。
殿下如此大恩,我们蒙氏一族感激不尽!”
蒙恬说到这里便要跪拜,却被扶苏一把扶了起来:
“蒙将军说笑了,容容是我未来的妻子,她能认回她的家人,也是扶苏应该做的。”
扶苏含笑说完这话,蒙恬的脸色却是突然一顿,不太好了。
他怎么忘了,他这刚认回来个侄女,人还没捂热乎,怎么就要嫁人了?
...
咸阳城内,夕阳即将落下,街道上往来的行人渐渐稀少,都赶着归家。
周府,后门处,也有人即将踏上马车。
“我与你说的话你可记住,切莫泄露出去。”
“是,娘娘您放心,侄女儿定会把此事办好,绝不让人知道这与娘娘您有关。”
那贵妇听到这里,便欣慰地拍了拍少女的手:
“好,我就知道你办事最妥贴了。
扶苏他府上铁板一块,如今终于让我们找到了他的弱点。拿姜晚容处做突破口,便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就算是陛下宠爱,姜晩容她一个泥腿子,背后没有靠山,只要毁了她,扶苏也要跟着被陛下怀疑。
萱萱,你是一向是我最喜欢的侄女,到时候你的表哥得了容华富贵,我定会把你许配与他为正妃。”
“多谢娘娘,娘娘慢走。”
周萱看着那马车走远才缓缓起身。
此时,她回想着刚刚那话里的意思,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姜家的那两个人你可抓住了?”
“回小姐,已经抓住了。
属下看,那两人胆子小的很,只要小姐稍微威逼利诱以利相加,他们定然会听从您的吩咐。”
“太好了!只要让姜晚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日后这两个棋子就能拖着姜晚容和扶苏下水。
如此一来,什么栽赃啊嫁祸啊,便都容易许多了。”
周萱戴上帷帽出了后门,匆匆走到巷子前的街道上,脚前便掉了一只红色的糖葫芦串。
“姐姐姐姐,不要踩我从容记买的糖葫芦,我这就捡起来!”
周萱听到容记两个字,她看都不看,径直一脚踩了下去。
“呜呜哇哇”
“烦死了,把人拖远点!还有,去重新拿双鞋来。”
周萱上了马车,她看了看那鞋底粘上的糖泥,有些厌恶的把这鞋子脱了下来扔掉:
“不过就是一个泥腿子贱民,就算是一时得意,迟早都会被人踩在脚底!
姜晚容,谁叫你非要攀上皇家这棵大树呢。
被人诬陷谋反不臣,那也怪不了我。”
...
“阿嚏阿嚏”
姜晚容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才把鼻子里的熊猫毛和主子猫毛一起打了出来。
她揉了揉鼻子,不舍得把手从这两只毛茸茸身上移开。
叶氏见此,摇着头上前拍了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