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乔遇安喜欢自己这回事,他就是迟钝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但迟钝并不代表他没有分寸,如果他和乔遇安只是单纯的朋友,他也不觉得帮忙擦擦双腿有什么问题,但乔遇安说了喜欢自己,那么自己再这么做,不太好。
对乔遇安不好,也显得自己很轻浮。
时年这样局促,乔遇安便不忍心继续逗他,这是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人,怎么舍得见他这样左右为难,于是笑了笑接过了他手中的毛巾:
“行了,逗你玩的,我自己能行,你先出去吧。”
乔遇安不逗他了,时年反而有些不放心了,看着他没有立刻离开,甚至还问了一句:“真的可以?”
“可以。”乔遇安说:“放心。”
时年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迈步出去了。
说是可以,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方便,弯腰擦腿的时候的确会牵扯到身后的伤口,所以乔遇安干脆也就没擦,直接拿着花洒冲洗了一下,等准备打开门出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忙着逗时年了,根本没有把换洗的衣物拿过来。
没办法,乔遇安只能在腰间围了个浴巾出去了,却没想到时年一直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没离开,以至于乔遇安走出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怎么在这里?”
时年看着乔遇安:“我怕你有事。”
“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喊你给我拿衣服了。”乔遇安抬手拍了拍时年的手臂:“我光着出来的,你等等我,我去穿个衣服。”
说完便迈步去衣帽间了。
时年知道自己不该看的,不礼貌,也有点下流,但乔遇安的那句‘光着出来’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像个黑洞一样的将时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怎么扯都扯不回来。
洁白的浴巾,挺翘的屁股,还有浴巾之下寸缕未沾的……
不能再想了,时年迈步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冲了一把脸,可抬头的时候又不经意间的看向浴缸,想到他刚才在这里脱了裤子,又脱了内裤……那画面……
时年有些控制不住,急忙收回视线,又重新洗了一把脸。
乔遇安穿好裤子,拿着T恤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时年也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或许是没有看到新的毛巾,他并没有擦脸,乔遇安见到这样的时年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但看到时年红到近乎透明的耳朵,随即明白了什么,笑了。
被人臆想会不舒服吗?别人的话,乔遇安自然会,甚至会觉得对方是个变态,但如果换做是时年的话,那么他非但不会觉得不舒服,还会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毕竟会臆想的人不是只有时年一个。
他确定对时年有想法之后都不知道臆想时年多少回了。
这种事情只有是互相的,才有可能在某一天将臆想变成现实,不是吗?
时年像是一个被戳穿的孩子,有些尴尬:“别笑!”
“好。”乔遇安笑着说:“我尽量控制。”
但说着控制的乔遇安,嘴角的笑意却是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洗完澡了就要上药,乔遇安发了懒:“我有点累了,趴在床上不介意吧?”
时年摇摇头:“不会。”
乔遇安趴在了床上,抱着枕头,裸着后背,微微有些透光的窗帘让屋内的光线都柔和了下来,让乔遇安的后背看起来有些诱人,但时年没觉得,他只看到了那条狰狞的伤口。
他觉得乔遇安一定很疼,因为疼,所以便没有太多别的欲望。
拿着药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对伤口进行消毒,然后到底没忍住:
“你既然知道他没有被抓住,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乔遇安说累不是假的,不敢逗时年太过,所以趴在这里也没有引诱时年的意思,是真的累了,但听时年此时带着点怨念的话,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时年,笑了:
“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自己受伤可以说是小米告知的,但知道自己怎么受伤呢?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打电话给展图了。”时年说:“他告诉我了,我也上网去搜了。”
“你会上网?”乔遇安眼睛大了一圈,身体也微微侧了身,时年见此一把将他按了回去:“我只是不敢上网,并不代表不会。”
乔遇安笑了笑:
“那为什么现在敢了?”
时年没说话,专心上药。
“因为我吗?”乔遇安又问。
时年还是沉默,乔遇安便又开口:“所以,你也是很担心我的对吗?”
时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乔遇安也沉默了下去,怕再问就把人给问跑了,他现在的速度可是赶不上裹着被子的小兔子,所以还是老实一点吧,况且他很喜欢现在的感觉,哪怕一句话也不说,也想要时年在身边陪着。
时年上药的手法很轻,舒服的乔遇安快要睡过去,勉强撑着一丝清明,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惊觉时年已经上好药了,但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