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那,你怎么好像,一直都认识我一样?在你叔叔婚礼上撞到我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叶溯抿了抿嘴唇,他小小的腮帮子因为这个动作鼓了鼓,萌萌的像只小球。
叶幸周快化了,从来没想过,儿子也可以这么可爱的。
终于,小家伙似乎找到了思路,说了:“有照片,妈妈跟我说过,你是爸爸。”
“是吗?妈妈这么早就跟你说了?”
“嗯嗯,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了,她说爸爸很棒的,你再皮你再不学好点,你就不是他儿子,爸爸以后不要我。”
“……”
在餐厅里听着这隐隐约约的对话,朗庭夫妻都但笑不语,这孩子据说一两岁的时候是挺调皮好玩的。
后来在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后,朗庭也有心让他多渐渐感受一下他很厉害的爸爸,所以很多关于叶幸周的照片,视频,就都是他偷拍的。
有时候在剑桥的房子里,叶幸周在做饭,或者在学习,工作,他都会趁其不意偷录一段小视频,发给肖虞,说,叶大哥在忙呢,有模有样的,冷冷酷酷的。
…
叶幸周闻言,也是直接忍不住了,把一小只深深拢了拢入怀,“很小就知道我啊,你知道爸爸啊。爸爸要的,怎么会不要我们小宝贝。”
他开开心心地蹭了蹭。
叶幸周缓了缓,道:“那我们小溯宝贝,可以不可以,叫一声?”
怀里的小东西一下子默了默,然后伸手重新攀上他的脖子,把脑袋搁到了他肩上,然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小声甜甜地喃喃了句:“爸爸。”
叶幸周觉得心脏扑通一声,似乎像一面湖,被一块石头掉下去,砸出很大的一个涟漪,荡漾开绵长的一阵酸涩,渗透到四肢百骸。
人生从未有过的滋味。
父亲这两个字似乎真的不一样,整个人好像在这一刻都就被这句话绑在了一起,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也是真的对以前的缺席很是遗憾,遗憾非常。
他收紧双臂,低头蹭了蹭小东西细软的头发。
小叶溯能感觉到爸爸的呼吸粗重了下,搂着他的手又紧又温柔,爸爸的胸膛好大,肩头好宽,可以随意趴在上面,很舒服,爸爸好像很喜欢抱他,抱着不放,爸爸也好像很喜欢听他喊,喊完他就不对劲了。
小朋友忍不住又喃喃了声:“爸爸。”
“嗯,爸爸在。”
“爸爸……”
叶幸周眼底酸了起来,垂下眸看着他笑。
这一眼,叶幸周注意到他脚上的石膏,瞬间清醒,“脚最近有没有好点?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不疼。”他马上摇头。
叶幸周忍不住又抱入怀。
肖虞在餐厅里品着咖啡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心里艳阳高照……
外面飘着雪,但是眼下这一刻,满满的暖。
看着看着,叶幸周不经意间注意到她的眼神,然后他就抱着儿子过来了。
几个人一起围着餐桌落座。
叶幸周看了眼蛋糕,然后见蛋糕上有一句话,就写着那句刚刚他才解释给儿子听的诗……向青草更青处漫溯,尾部才是四个小字,写着,生日快乐。
以前叶幸周觉得这句诗,好像除了意境也没什么,但是刚刚知道他的小溯名字是来自这句诗后,他忽然就觉得,这句话,还挺暖的,有种努力追溯着,努力不分离的味道。
他看了眼肖虞,她勾勾唇,像是在印证着他的猜想,随后就去和南旖聊天点蜡烛。
叶幸周低头继续和儿子聊天。
聊完了,看到蛋糕上亮起了烛光,小孩子到底是喜欢这种东西,他就趴在桌子上要去看。
叶幸周就让他吹,他就一口气吹了,然后,吹完蓦然可可爱爱地回头和叶幸周说:“爸爸~爸爸生日快乐~”
叶幸周愣了愣。
南旖和朗庭都在一旁笑,夸他好甜好甜。
肖虞托腮看着,也弯起了眼睛:“小溯棒棒哒。”
朗庭切了蛋糕,叶幸周接过,第一口蛋糕就喂了儿子,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舔着小唇瓣,笑眯眯的,他就觉得,心里暖意四起。
真的好可爱,他的小鱼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萌得不行的小家伙的。
吃了一整块蛋糕,又喂他喝了两口果汁,他就有些餍足了,像只小猫咪一样趴在爸爸肩头看外面的雪。
小可爱可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雪,去年还小呢都可能不懂。
见他拿着小手指着窗外,叶幸周就忍不住抱着他去了客厅的阳台看。
小朋友开心得不行,被爸爸还张开风衣拢着,雪花只落在爸爸身上,他什么都没有被吹到,淋到,安逸得不行。
叶幸周缓缓跟他聊起了自己的事,说:“英国的剑桥很少下雪,爸爸去了四年,只下过一次。”
“是嘛。”他好奇得很,爸爸在的地方是没有雪的~
叶幸周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