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片土地赋予了他们宁静的生活和独特的产出——”
“但是道路给他们提供的,并不仅仅是变化,而是一个机会,让朗博恩所有的人,都有机会选择想要的生活。”
“这个机遇摆在眼前,您理应给整个朗博恩一个获得改变的机会。”
罗兰现在没有了“防OOC”卡的限制,可以在贝内特先生面前畅所欲言。
而贝内特先生听到这话十分震动,他当场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再度审视面前的小女儿——他再也不能当这个最小的女儿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来看待了。
“收费公路当然不会从您最喜欢的田野中穿过,不会从景色绝美的红松林里穿过,更加不会跨越您日常钓鱼的河流……它只可能在原有大路的基础上扩建。”
所有的可能性罗兰都想过了,她认为新的公路不可能破坏朗博恩现有的农田、树林与河流——在这种地方修路都会增加额外的成本,都是钱,精明的老爷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因此最可能的就是循着现有的梅里顿到朗博恩的道路扩建,这条道路经过朗博恩的村口,距离贝内特家的大宅大约有500米左右的距离,然后再向西北继续延伸。
贝内特先生想了好一会儿,才问:“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爸爸,您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您如果决定参与,您当然有绝对的话语权。相反,如果您把修路的机会拱手让人,这才是失去了主导权。”
这倒是真的,菲利普斯姨夫确实曾经这么说过。
贝内特先生想了想,说:“孩子,你的这个建议……或许真的值得考虑。”
罗兰:那必须的。
“但是……你确定,你奉献出自己那一份一千镑的嫁妆,就足够参建这条收费公路吗?”
罗兰点点头:“是的,菲利普斯姨夫说是至少要两千镑——而我最近刚好存了一千镑出头。”
贝内特先生一呆: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的小女儿竟然已经存了这么多钱。
朗博恩大宅外面的那些菜地、牲口棚和温室……这么吸金的吗?
但他无论如何拉不下面子,让自己的小女儿掏腰包,来为女儿们的嫁妆“增光添彩”。
“孩子,把你这个傻念头收回去吧。嫁妆就是嫁妆,是我和你们的妈妈结婚时就已经商量好的,不便动用。”
“你如果真差一千镑的差额……你能存下一千镑的零花钱,你爸爸也总还有和你差不多的私房钱——”
贝内特先生狡黠地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此事不宜声张。
谁知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妥,不妥……姐夫,如果真是为外甥女们的将来考虑,您还真的不宜动用自己名下的财产。”
说话的人,竟然是姨夫菲利普斯先生。
早先他在梅里顿,听罗兰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大为惊异。
在罗兰走后,菲利普斯先生却又觉得此事确实大有可为,于是匆匆忙忙地赶来朗博恩,想要面见贝内特先生,商量此事。
没曾想,到了朗博恩,贝内特先生的书房门没有全关上,刚好让他听到了一小段谈话——菲利普斯先生万万没想到,最小的外甥女竟然已经把姐夫给说服了。
贝内特先生竟然愿意动用自己的私房钱,加入修筑“收费公路”的信托公司?!
但他身为律师,该提醒的,菲利普斯先生必须提醒。
“姐夫,您和姨姐结婚时有过协议,留给外甥女儿们的嫁妆总共只有这么多。如果您再自掏腰包,想要参建公路获得收费权,这项收费权,理应归属您的继承人——”
就是那位远在肯特郡亨斯福德的柯林斯表兄。
罗兰赶紧轻呼一声:“爸爸……”
——您看我说的吧!
贝内特先生锁紧了眉头。
他问:“如果我把私房钱偷偷拿出来,不声张呢?”
罗兰:……没想到您是这样的老先生!
菲利普斯先生赶紧向贝内特先生挤眉弄眼,示意隔墙有耳,自己那位“神经不太好”的妻妹也正在门外听着。
“这……也不太行。柯林斯先生,可以请求财产溯源,如果外甥女儿们无法举证是她们自己名下的财产投入了收费公路,那么柯林斯先生就可以实际获得公路的收费权。”
书房门外有些动静,恐怕是贝内特太太想起了伤心事,又要哭起来了。
“其实……”
菲利普斯先生斟酌了一下,才谨慎地开口,“其实外甥女儿刚才提的建议倒是可行。”
罗兰的双眼一下子亮了,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贝内特先生。
“您预支外甥女儿的嫁妆,将它们折换成‘收费公路’的‘收费权’。即便是柯林斯先生要求溯源,也没有任何问题。您只是把她们的嫁妆折换成了投资,再给她们陪嫁出去罢了。”
“是啊,爸爸,只要您同意,把我的那份嫁妆投入‘收费公路’信托,剩下的一千英镑,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