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就吃了那一次。”
朱獳也再次重复,“我也就吃了那一次。”
宁诚实心下一沉,“那可能,刚才就是毒发了。”
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老大,你是说那个药有问题?”他懵懵地摇着头,“不会啊,那药都是经过临床试验的,生产批号都拿到了,鸣蛇没必要拿假药害我。”
这药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可再怎么想,两人刚才癫狂的神情,都与上次跟毕方打的那场完全一样,只是还更进一步,举父也同意。
而且他们与宁诚实和举父最大的区别,就是那颗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虺还想说些什么,但疲惫与疼痛交织,强撑了一阵,现在撑不太住了,便慢慢晕了过去,朱獳紧随其后。
如果真是药的问题,那帝休果也只能暂时缓解他们的症状,只怕还会有下次发疯,这才是宁诚实最担心的地方。
她暗自盘算着,队长又打来了电话,“怎么样,增援到了吗?”
宁诚实看向天禄,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队长所说的增援,“已经到了。”
队长终于能放心了,“陵鱼抓住了吧,还顺利吗?”
她想了想,“抓是抓住了,不过整个过程比较离奇曲折、诡谲多变,还是当面说吧。”
队长听得一愣,“啊,是吗?行,我会派车过去接应你们,把陵鱼带回来,回头也跟毕方关到一起去。”
“那太好了,刚好我们开过来的车,也不幸成为了离奇曲折、诡谲多变中的一环。”
在宁诚实打电话的时候,天禄走到一边将半死不活的陵鱼收拾了一下,准备简单粗暴地将其塞进一个麻袋里,陵鱼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宁诚实放好手机,突然制止了他的动作,“天禄,等一下。”
她想起了之前拔陵鱼鳞片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东西,于是同样简单粗暴地将陵鱼翻了过来,陵鱼已经几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老大,你找什么呢?”举父跟过来问。
宁诚实默不作声,在层层折断的鳞片下搜索,突然停在了靠近尾巴的一处,她慢慢挪开手指,只见上面出现了两个数字,05。
天禄嘴角一抿,慢慢转过身去。
“零五?”举父重复道,接着握紧了拳头,“又是编码,老大,咱们上次见到这个编码,是在毕方的翅膀上吧?毕方是零六!”
宁诚实点点头。
“那毕方明明是跟酒吧老板有关,陵鱼是富奇公司的实验品,按理来说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有类似的编码?”举父低下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宁诚实内心对他们的联系并不太惊讶,意味深长说道:“也不是八竿子打不着,那个黑心作坊的老板,跟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合作,不仅可以做整容,按假肢,还能拓展矫正畸形业务,我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天禄背对着他们的肩膀突然抖了抖。
宁诚实想起来,虺说过拿到了他们公司档案室的钥匙,原本她只是想查查陵鱼的事,现在加了那药的问题,以及与酒吧老板的关系,看来这档案室是必须潜一趟了。
等待队长那边安排的车过来的时候,宁诚实终于有空问天禄问题了,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天禄,我是不是见过你呀?在从偷猎者手里救下你之前,你有印象吗?”
“我觉得你的原形和人形,都有点儿眼熟。”
天禄没有回答她,侧靠在废铜烂铁上闭目养神,面上显出些疲惫,他来到D市就马不停蹄直奔这里了。
过了一会儿,宁诚实又问:“你是从A市来的吗?”
“你去妖管局盖章了吗?你现在还是黑户吗?”
“你见到我姐姐了,是不是?那我姐夫呢?”
“你为什么会是我们的增援呀?难不成你进妖管局工作了?”宁诚实顿时替他感到高兴:“那你现在是不是也公务员了?”
天禄没睁眼,她自顾自高兴了一会儿,“但是不对呀,你的妖龄到了吗?你看起来年纪不大。”
“所以你多大了?”
等了一会儿,天禄一直没有回应,宁诚实便捂着嘴,悄悄地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呀?你是睡着了吗?”
“天禄?你睡着了吗?”
“嘿?你已经睡着了?”
“天禄,你真的睡着了?”
“天禄?你还醒着吗?”
天禄终于睁开了眼,冷冷地回她:“我要是睡着,你是不是能问到天亮?”
“应该不会吧?”宁诚实说得更小心翼翼了:“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天禄顿了顿,缓缓低下头看向她,“这么多问题,你是问题儿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