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算小公子真的疯了,她们也不能乱说,如果被乾德帝知道那就不好了。
所以她就斥责了那个宫人一下,说:“胡说八道,主子的事是你这个奴才能够乱说的吗,小心我将你送去陛下面前,让陛下罚你呢!”
宫人没想到自家主子反应这么大,居然还为小公子说话,这让他有些懵了,又怕主子真的将他交到乾德帝那里去,就吓得连忙求饶道:“奴才知错,奴才该死,娘娘饶命啊!”
小公子大闹朱雀门的事不仅一两个人看到了,而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不到半天时间,宫里就人人皆知,小公子跟陛下闹了很大的别扭。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尹璁的异常,只是碍于乾德帝的君威,不敢乱说而已。
尹璁出宫未遂,还发现了真相,被打击得不轻,再被乾德帝这么一唬,等回到承光殿的时候,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萧令一面抱着因为晕过去而身体变得软趴趴的尹璁,一面吩咐宫人去请太医。他刚帮人换好衣服放到龙床上,那边太医就来到了。
来的依旧是给尹璁看过几次病的那个老太医,因为上次老太医提醒乾德帝几句话,乾德帝还挺信任他,见他来了,就让他过来给尹璁看病。
老太医还没来得及给尹璁把脉,走近一看尹璁的脸色,就不住地叹气。
萧令以为尹璁得了重病,连忙问道:“太医,璁儿他怎么了?”
老太医叹气道:“上次老臣怎么跟陛下说的,小公子有心病,需要疏肝解郁,可这次老臣过来看,小公子非但没有解郁,还加深了肝的压力,看他面黄肌瘦的样子就知道了。而且,小公子的精血也严重不足,是以导致昏厥。老臣斗胆问陛下,最近都对小公子做了什么。”
萧令想到这几天的烦心事,也是一阵叹气:“道理朕都知道,但是朕面对璁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发火,只有看他睡着的时候,朕才好受一些。”
老太医也看了他一眼,跟他说:“最近天气炎热,陛下会上火也是正常的,待老臣一会给陛下开点下火的药降降火气,也不要再为难小公子了,小公子还是需要静养。”
萧令苦笑道:“朕又何尝不想给他静养,但也要他自己静下来才行啊。他一醒来就闹,非要出去,不给出去就自残,撞门撞窗,大喊大哭,只有睡着的时候老实点。”
老太医想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想到面前这位是说一不二的九五之尊,看样子也舍不得放手,他要是这样说了,说不定还会迁怒自己,就默默地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去了。
他唉声叹气地劝乾德帝说:“陛下不妨顺着小公子点吧。”
萧令也叹气:“朕尽量吧。”
老太医给尹璁把了脉,对症开了药,就离去了。
后宫里怀疑小公子疯了的妃子,早就派了心腹来承光殿附近打听消息,看到果然有太医进出承光殿,便提起了十二万分注意力。等太医走出承光殿一段距离了,就连忙上去,假装跟太医寒暄,和太医打听承光殿里的事情。
老太医在宫里行医多年,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自然清楚想在宫里生存下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见别宫的宫人来跟他套话,他一律不回复,被问得烦了,就搪塞说是乾德帝有些上火,让他过来开点药。
宫人们明知他没有说真话,但又不敢逼问,更不敢去乾德帝面前一探究竟,只能信了他这话,回去汇报给自家主子。
各宫妃子对此也是半信半疑的,因为最近不是在说陛下将小公子关在承光殿里日夜临幸嘛,这不就是上火的表现吗?
尹璁因为乾德帝被老太医再三叮嘱过后,这两天日子就好过了不少,起码乾德帝不会动不动就做些让他生气的事情了。不过这也不说明他日子真的好过了,只要他还被乾德帝留在承光殿不给出去,在他看来什么日子都是不好过的,即使每天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使唤着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在尹璁看来都索然无味。
在感觉到乾德帝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后,尹璁就又忍不住要挑衅乾德帝的底线了,但乾德帝似乎变得没有底线起来,不管他怎么闹,都没有生气。除非他想出去,才会沉下脸,用冷得掉冰渣的声音问他要去哪里。
说到不让尹璁出门,尹璁自从上次偷跑出去,企图从朱雀门出宫那事之后,乾德帝在防止他出去这件事上,费了不少心思。承光殿附近多了不少巡逻的侍卫,殿里也新调来了一些宫人,处处看着尹璁。
不过尹璁也不怎么敢出现在宫人面前,因为乾德帝为了防止他偷跑,连衣服都不让他好好穿,他又回到了只能穿着乾德帝里衣的日子,并且还只给他穿了肚兜和上衣,裤子都没有。乾德帝嘴上说着是因为天气太热,怕他被热着,但尹璁不用想都知道是乾德帝怕他跑出去,他总不能光着腚跑出去吧?
以前尹璁还觉得穿乾德帝贴身的衣服是一种亲密无间的表现,现在只觉得耻辱了。虽然乾德帝的里衣很长,几乎到他的膝盖了,但是小腿还是凉飕飕的,而且衣服极大,动不动就露出个里面的肚兜,这让他怎么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