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对他赞赏有加,还建议他有空可以到宫里的博文阁借一些书来看看。
博文阁是宫中藏书的地方,里面放着从古至今各位名人名家的著作,翰林院修的书也会放进里面,可以说是浩如烟海。
尹璁在太傅跟他说起这个博文阁之前,都不知道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于是下午放学后,他就慕名前往了博文阁。
博文阁在宫里东面靠宫墙的地方,离青龙门很近,外面就是翰林院。翰林院的学士们经常从青龙门进宫,到博文阁里取他们要的东西,放置他们修好的书籍,所以博文阁也归翰林院管,里面除了打扫收拾的小太监以外,还能见到翰林院的学士。
不过博文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因为里面有翰林院学士出入,所以后宫的人首先就不能来,就连皇子臣子,也要经过皇帝的允许才能进来取书阅览。博文阁里还藏着很多珍贵的孤本,因此还有侍卫看守,可以说是戒备森严。
尹璁第一次来博文阁,也不知道博文阁有什么规矩,只见周围站了不少侍卫,还有人在巡逻。加上里面放的都是书籍,就给尹璁一种这里庄严肃穆的感觉,让他不敢贸然靠近。
还是有打扫的小太监,提着一桶用过的水出来倒时,看到了在台阶上徘徊的他,见他眼生,就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尹璁自从被乾德帝重视后,就很少有宫人敢这样大声跟他说话了,所以他还觉得挺新鲜。连在这里工作的小太监都带着一股刚正不阿的气质,那这里的人应该都很有学问才是。
他越想就越是期待能够进去博览群书,于是他上前对小太监作了个揖,说明了他的来意:“这位小公公,我是受太傅的引荐,来这边借书学习的,还请小公公带个路。”
听到太傅二字,小太监的态度就恭敬了些,但却没有贸然将尹璁领进博文阁,而是上下打量了尹璁好几眼,想要确定尹璁的身份。毕竟博文阁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万一有人浑水摸鱼进去了,弄丢弄坏了里面珍贵的书籍,他们这些在博文阁工作的人可就要受罚了。
小太监打量着来人,只见来人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虽然算不上稳重,也没有太浓的书卷气,但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无赖。长得又清瘦斯文的,身上的穿着非富即贵,还是太傅推荐过来的,想来应该是东宫的伴读,或是跟着太傅学习的得意门生。可即使这样,小太监还是不太敢带他进去,而是谨慎地问道:“你可有什么信物证明自己的身份?”
尹璁不知道进博文阁这么复杂,还要证明自己的身份。问题来了,他连自己在宫里是什么身份都没弄清楚,他没有自己的宫殿,也不是乾德帝的妃子,更加不是男宠,但他又确实是因为乾德帝才留在宫里的,他的身份实在难说清楚。唯一能说得清的就是他作为太子伴读的身份,可是他要怎么证明自己是太子伴读,是太傅让他过来的呢?
早知道他来的时候就问太子或太傅要个信物了,搞得他被小太监拦在博文阁门外,怪尴尬的。
他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想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是东宫伴读的物品,结果在腰间摸到了一块令牌。那是乾德帝给他随身带着以便不时之需的信物,他拿着令牌,就能随便进出宫门,虽然还是要经过乾德帝的同意?不过现在他只是想进博文阁看看书而已,应该不用再去问过乾德帝的同意吧。
尹璁想着不如先试一试,就拿出那块金色的令牌给小太监看,期待地问对方:“用这个可以吗?”
小太监不认得尹璁,但还是认得尹璁手里这块令牌的,全天下只有皇帝才能拥有纯金打造的令牌,本朝更是仅此一枚。小太监不觉得有谁敢在宫里,天子眼下伪造皇帝的令牌,所以确定尹璁手里拿着令牌的就是乾德帝的那一块。见此令牌如见皇帝,小太监连忙跪了下来。
尹璁见小太监都跪下来了,就当这块令牌可以让他有资格进入博文阁了。他甚至还美滋滋地想乾德帝想的真周到,居然给他个这么有用的东西随身佩带,不然他今天就要白来一趟了。
乾德帝要是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给他的这块令牌到底有多大的权力,估计要被他气笑。别人要是能拿到皇帝的令牌,不知无法无天到哪里去了,就尹璁还傻乎乎的不知道这块令牌象征着什么。
要是乾德帝再知道尹璁只把这块令牌当做出宫的信物,在尹璁眼里就跟开家门的钥匙差不多,估计真的就要被尹璁气得哭笑不得了。
尹璁可没有想那么多,他把令牌收好,对小太监说:“既然你认得这个信物,那就麻烦你带我进去吧,我想进里面看看书。”
“喏。”小太监得了令,马上从地上站起来,躬着腰走在前面给尹璁带路。他见尹璁好奇地在博文阁东张西望,趁尹璁没有注意到他,就低着头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尹璁。他想知道尹璁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持着乾德帝的令牌在宫里走动。
这个少年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已,除了长相姣好一些,气质也比一般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天真烂漫一些,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