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住了后颈,热烫的呼吸烙下,失了全部气力。
她软绵绵地伏倒在他怀里,被他撑着腰肢,靥生红霞,眼波如酒,清艳醉人。
细密的亲吻沿着颈线绵延至玲珑如玉的锁骨,再往下,苍山覆雪,月照琼峰。如雪似玉的肌肤上生着粒胭脂小痣,似要融化在他灼灼的气息中。
屋内的婢子都退去了廊下。门外,身着月色裙裾的少女如一只尺玉霄飞练猫儿飞快地蹿入门庭,欢欣地唤道:“阿嫂!阿兄走了吗?我今晚和你睡呀!”
少女的身影转瞬即出现在博古架后,视线相触,三人皆愣住了。
“你们在做什么呀……”
斛律岚眼神懵懂,讷讷地问出声来。斛律骁脸色一黑,忙将妻子往怀中一掩,气道:“冒冒失失地做什么?没人教过你吗?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是谁教你不声不吭地就往人屋里闯?”
突然的疾言厉色,斛律岚懵懵地红了脸,嗫嚅着唇踉跄后退了几步,半晌,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啊”地尖叫一声,掩面逃走。
这夜却做了奇怪的梦。
帐顶悬着的花鸟纹镂空香囊里泻出幽幽的梅花香,如云似雾,她在这香气中沉沉睡去,渐渐地,似是回到了白日的那片梅花林里。微风浮动,香气扑鼻,一人屹立在梅花树下,似在等她。
“你来了。”他微微侧过脸来,冬日昏朦的日光透过梅枝照在清俊的脸上,如耀冰雪。
怎么梦见这个讨厌鬼了。
她轻轻地嘟哝,又将梅下人的脸幻想成封述,唇角挂着甜甜的笑,如坠春云里,整个梦都似沁着梅花的甜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