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得的糊涂话了,我的打算,也从不是要倒逼皇后娘娘,只是盼着少生事,大家都好过些罢了。” 宋嘉书一笑:“既如此,到时候这事儿我去跟皇上说开就是了。”
这么多年陪着皇上做好嫔妃,对宋嘉书来说,就像一个每日兢兢业业工作存款的人,现在也该拿点利息回来了。
果然,当皇上说起要去圆明园之事时,皇后宫里便传出消息来,皇后娘娘身子不舒坦,请求留在宫里。
宋嘉书心内叹息,准备收拾收拾去找皇上‘告状’了。
只是不知是弘历和富察氏确实有些运道,还是天上的送子观音终于想起了皇上,就在宋嘉书准备去求见皇上之前,宫里传出来一件令人震惊的大喜讯:入宫才半年的谦贵人诊出了喜脉。
此事一出,宫内宫外都颇为震惊:距离万岁爷上一个子嗣的消息,这已经又过了七年多了。
看看皇上年纪的增长,再看看当今皇上后宫嫔妃那说出来都有些令人心酸的数目,朝臣们还真没想到此事。深觉今年上贺表内容可更加充实,又多了一件能恭喜皇上的事儿,也算是同喜了。
谦贵人有孕的消息一出,皇后娘娘的病就很快‘好转痊愈’了。比起重华宫的小格格,皇后明显对谦贵人的兴趣更大一些。
毕竟这可能是个皇子。
如果是这样,皇后就可以一手扶持谦贵人,让其与熹妃抗衡,再次恢复后宫的平衡。
别说弘历现在是隐形的太子,就算当年真实的太子,该被废不也被废了吗?
其实皇后这两年不是没想过扶着耿氏和弘昼与熹妃分庭抗礼,可明显就不能够!
耿氏跟弘昼两个明显是上定了熹妃母子的船,如今弘昼别说不肯争皇位,根本就是放弃了自己,整日东游西逛,除了偶尔领差事抄家,其余一点儿正事也不干。
皇上明显也就放任他玩去了,对弘昼的要求变成了,只要你健康,别祸害百姓就好。
在皇后看来,作为唯二的两个皇子,弘昼居然这么主动放弃自己,实在是扶不上墙。
好在如今她又有了新的机会。
借着颁金节的庆礼,皇后向皇上请命,将谦贵人的位份升为谦嫔。
彼时是当着宫内诸嫔妃并四阿哥五阿哥的福晋与侍妾们,皇后直接提出:“贵人的份例实在有些低,只怕不能让谦贵人好生安养,保养龙胎。”
宋嘉书就见皇上用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想了想道:“倒也不必。”
谦贵人原本期待的目光就露出了几分委屈。
皇上也没看谦贵人,只继续随口道:“当年在王府内,熹妃和裕嫔有孕时,也并未格外照顾,照样平安生下了阿哥,难道常氏要比旁人都尊贵不成?”
宋嘉书就见谦贵人眼睛里攒满了泪水,正在强忍着不往下掉。
皇上这回终于看见了,不由皱眉道:“常氏,你做什么这般委屈,难道怀了身孕就自己骄矜起来了不成?”
谦贵人忍着泪水起身:“皇上,妾身是刘氏。”
皇上:……
宋嘉书就见常常在颤抖着也起身:“回皇上,臣妾,臣妾才是常氏。”
场面实在太尴尬,宋嘉书忍不住抬手以按太阳穴为掩饰遮住了自己的脸,在遮住眼之前,还见到对面耿氏正在悄悄掐自己的大腿,想来是努力不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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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场乌龙事件,谦贵人在某种程度上因祸得福,皇上为着认错人的不好意思,许她在有喜期间暂时可以享受嫔位待遇。
待圣驾启程往圆明园去,皇上便也带上了谦贵人,皇后也格外照料,一路上命人给谦贵人赏了不少菜品。
及至到了圆明园,皇后又向皇上请命让谦贵人跟着自己住,只道谦贵人入宫才半年,年轻胆怯,这是头一胎,又是第一次到圆明园,难免有些生疏。
皇上虽然有些混淆后宫里几个贵人和常在,但对于自己中年(皇上自己强调的是中年而非老年)得子,将要再次拥有一个儿子或者女儿的事情还是颇为期待的。
见皇后这次主动担起责任,领了要照顾有孕妃嫔的使命,皇上也觉得可行,便让谦贵人住到皇后处去了。
原本圣驾到圆明园多是为了避暑,宋嘉书也是少见秋冬时节的圆明园。且此时天气还不甚冷,太阳照在身上一点也不难受,还暖烘烘的,出来散步比夏日舒服的多。
这日宋嘉书跟耿氏两人就特意换了家常的软底绣鞋,准备好好逛一逛圆明园。
一时逛到水木明瑟处,宋嘉书不免想起当年贵妃还在时,住在这里的样子,见如今院内山水依旧,便驻足缅怀一二。
对耿氏来说,却是只要不涉及自己,便甚少多愁善感。要让她伤感,她只会为当年在府里的时候,因着年侧福晋和福宜福惠两个阿哥,自己和弘昼受的委屈伤感。
于是见了贵妃旧居,耿氏只道:“当年皇后娘娘怎么都不肯抚养福惠阿哥,如今却非要抢着照料谦贵人,我真是想不明白——皇贵妃当时都病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