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最好就是在干就行了，用不着很白，在扮惨这方面柳应宁有足够的经验，用粉底液制造嘴唇白的效果一来太假，二是稍微过了点就不是卖惨，而是死人了，所以用质地细腻的散粉效果就足够了。
简单两下把卖相搞好之后，柳应宁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女孩眼带脆弱，皮肤苍白透明，两侧长发柔顺的批在身上，透出种惊人的易碎的美感。
这简直是神来之笔，柳应宁自己都在手机持续响着微信电话的bgm中“芜湖”了一声。
装扮加分，她整个人都更加入戏了。
赵行越不知道打到第十几个电话的时候，柳应宁终于还是接了。
一开始她没对着自己，而是把手机扔在了一旁，镜头里就显出一个白色带粉丝刺绣的柔软抱枕来。
赵行越道：“脸呢？把脸转过来，我看看脸。”
柳应宁用平淡，但是听得出是故作平淡的声音说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赵行越气笑了，“真有这么生气吗？怎么就上来提分手了？”
柳应宁：“……”
柳应宁窒息般的沉默了一会儿，在赵行越的催促下，过了好半晌才开口。
“你大概不会明白……从昨天下午你去打球开始到晚上睡前，一直在等你消息的人，是什么感受……”
这句话说的死气沉沉，彻夜等消息未果，从天黑等到天亮的绝望都包含其中了，甚至尾音最后都带了点闷闷的鼻音。
赵行越一入耳，心里也有点心疼，顿时顾不上自己的脾气了，先哄道：“别别别生气宝宝，我错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昨天是我玩的太厉害了，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我真是玩完了之后才看到你的消息的，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你说睡觉我就以为你真睡了呢，没敢给你回电话，但今天早上我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发消息！”
柳应宁失笑了一声，“我说我睡了，你就不能用微信拍一拍吗？以前你至少会拍拍我的，至少让我知道你晚上平安无事，结果昨天，你干脆就一直消失到了今天早上。”
她这么一笑，从里到外透着凉气，赵行越的心也就跟着凉了半截。
赵行越无言以对，按照以往他们俩相处的模式来说，昨天的情况他确实肯定是会拍一拍的，昨天他也本想拍的，但那时候已经一点了，他还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让柳应宁知道他玩游戏玩到这个时间的好。
没拍，所以现在没话说了。
赵行越只好又用回他擅长的撒娇讨好，“我错了姐姐，怪我昨天晚上疏忽了，但你别因为这个就判我死刑好吗，对不起昨天害你担心我，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这个时候，柳应宁重重的呼了口气，然后她拿起了手机，看着屏幕里的赵行越。
平定下来，认真的说：“赵行越你不用说了，我能感觉得到，你现在对我的感觉已经淡了，从上次我跟你说完之后，我其实已经有预感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后来又给了我这么长时间美好的感受，但是昨天，我还是认清了，我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了……你不爱我，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也决定不再对你倾注更多的感情了，我们……互相及时止损吧。”
“……”
赵行越看着终于在屏幕里露面的柳应宁，她发红的眼圈和苍白脆弱的面色，他还没顾上心疼，嘴角就绷紧了，脸色阴沉了下来。
原来柳应宁感觉到了。
哪怕他每天表现的那么完美，比别人的男朋友都完美，但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他只是享受跟她的恋爱，从来不打算什么跟她携手走过余生，更不打算跟他结婚。
跟她能走到哪一天，全凭他的喜好而已。
结果，现在她想拿到主动权，在他开口之前，先一步按下终止键。
这让赵行越非常不爽。
柳应宁眉心抽搐着压低了，脸上忍不住露出痛色，但还是强撑着平淡道：“我明白你年龄还小，还没有定性……你还不知道想跟一个人一直在一起一辈子是什么感受，”
她苍白一笑，“……很遗憾我也没能给你这种感受。所以，我不想再为难你了，赵行越，我们就这样吧，别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