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来是半点都没看见。他见顾越蹲下,自己也跟着蹲下,却看见顾越手上拿了根发白的棍子。
陆成济心里发毛:“这哪来的?”
顾越声音凉凉:“地上捡的。”
陆成济:“是啥?”
顾越:“胫骨。”
陆成济吓出鸡叫,声波一圈圈向上猛蹿!
深坑上层,金锰石隐约听到什么声响,身后却突然一声叫唤。卡铎尔旁边跟着辛夷,面色沉重:“壁画颜料检验出来了,这种涂料……是生物□□,是血。”
金锰石一愣。
卡铎尔接着解释:“还混杂了其他化学试剂。我需要验证一件事。”他轴开随身带的纯净水杯,对着一副壁画兜头泼去。那副壁画就像活了一般,迅速把液体吸进纹路之中,接着水流在纹路之中汇聚,受重力缓慢向下,顺着壁画间丝丝缕缕的细线下坠,经过下一幅壁画,再下一幅,直到视野尽头。
卡铎尔轻呼出一口气。
“这些连线,不是树的枝桠,而是血槽。还有这些,”他指向壁画上被冲刷的纹路:“不是水流蚀痕,是血液和防腐剂流淌后的刻蚀印记。这是祭祀坑,过去不止一次吸干过祭品。祭品的血液从祭坛边缘下来,顺着壁画去供养坑底——越哥他们呢?”
几人齐齐一顿。
金锰石往坑底大喊,却毫无回应。
他第一个顺着栈道冲去,辛夷紧随其后。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栈道的尽头。
这里还远不到坑底。
但刚才干净的栈道,此时已被层层叠叠的藤蔓阻塞,彻底将坑底的两人隔绝。那些藤蔓还在不停地蠕动,肥硕的茎叶像是泛着腥臭的触手。
宛若有意识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