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翠翠小姐了。”
“这孽畜倒是做得出来。”太后脸色沉沉,“以前出了丁点大的事,就幽着我还有小皇孙他们。”
想到了裴玧的孩子,太后心疼,“他们也到了正经读书的年龄了,总不能一直读蒙书。”
钱嬷嬷看着太后又皱眉,想转移太后的注意力,就说道:“太后娘娘可知道,咱们翠翠小姐也不喜欢这位侯夫人。”
太后奇道,“翠翠怎么会不喜欢乔氏?难道乔氏给了商家难堪?”
“这是没有的。”钱嬷嬷散开了太后的头发,这会儿夜色已深,太后也是时候安歇了,她开始给太后梳头。
“您忘了她娘亲是伍家人,当时乔氏为什么嫁给如今的长青侯,那可是伍柳柳的功劳。伍夫人和伍柳柳是嫡亲姐妹,关系好着呢。”
一下又一下梳着太后的长发,钱嬷嬷的手艺着实好,让太后感觉舒适,打了一个哈欠。
想起了乔宜贞年轻时候的狼狈事,太后眼角皱纹舒展,“再让人说一说她年轻时候的事情,让她死之前膈应一把。对了,说起翠翠,我还真想翠翠那个丫头,女孩子胖一些有什么不好,还非要晚几天再来宫里。”
商翠翠有了爱美之心,加上她知道太后疼爱她,就扭着性子说要玩几天进宫,太后觉得好笑,也准了这件事。
钱嬷嬷用牛角梳一下下按着太后的头皮,“想好看一些,也是人之常情,翠翠小姐也快十三岁了,马上就是大姑娘了。还想着让尤小姐带着翠翠去花宴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郎君。”
“时间可过得真快。”太后说道,“当年我也是十三岁的生辰过后,定下的。”
钱嬷嬷用牛角梳蘸药液梳太后的头发,足足梳了五百下,太后有些困倦了,才让钱嬷嬷停下,搭着她的手离开了小佛堂。
*
深秋的一场雨把枝头的落叶兜头扯下,让枝干光秃秃的。
树干少了枝叶,但很快被红色的布缠上。
满京都所有布行的红色布料全部被买空,都化作了枝头上缀着的红花。
红花大大小小凑在一起,是秋日里最为绚烂的红色。
除了这些假花,靠近各个城门的地方都摆放了重瓣菊花,不少孩童绕着这些漂亮的花跑动。
商户们被要求做好各家的卫生,门前的一片地也得在傍晚清扫的干干净净。
很多商户都懒散惯了,总是草草打扫门前那一块儿,觉得不可能官爷管那么宽,就不照做。
结果凡是没做的,或者是做的不好的,第二日保管有差爷坐在店铺门口。
差爷不说话,就坐在门口不让客人进来。
懒散一些商户也只得拿出抹布,蘸水开始打扫屋内屋外,好让差爷不要再来他们门面。
做好了卫生之后,差爷就不再来。
在这样的措施下,京都里的一点点变化着。
没钱换新招牌的就用桐油把牌匾养护的亮晶晶,有钱的干脆换了新牌匾;招揽生意的旗帜都换了,扯了新布制作新旗帜;窗纱也都换的崭新的,还有有钱的商户,直接换成了水晶,让屋子里通透光亮。
商户们发现,这样做了之后,各家各户的生意都好了起来,原本有些乌七八黑的小店拆洗干干净净,也有些贵夫人踏足。
街道上干干净净、住所的瓦片都擦得亮晶晶,城门附近还有堪称壮阔的重瓣菊花,树上都是红色绸缎,其他地方的百姓到了京都,被这样的繁华震撼,“真……他娘的好看!”
里面夹了许多进京备考的学子,他们也同样被这样的盛景撼动的,脱口而出的是锦绣诗句。
平日里的京都繁华却又内敛,和其他大一些的府州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在祭天大典前夕,让人看到了这作为国度的京都可以呈现出怎样的风貌。
越到临近着重要的日子,事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更多琐碎的事情冒出来。
京都衙门和兵马指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