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躺平了已经。
阙玉没追过人, 也分不清男孩子到底怎么求爱的,但是他母亲经验丰富。
母亲经常欺负父亲见识少,故意用男孩子对女孩子的方式折腾父亲, 像个老流氓似的,把父亲气的好几天不理她。
他小时候看的太多, 印象深刻。
所以为什么他和玄朱换了换?
总觉得他和玄朱有点古怪,哪里不对劲似的。
到底哪里不样, 具体他也辨不出来。
他只是外表看着历经情场一般,实际上还是个雏儿。
阙玉鸡肉吃的差不多,玄朱已经将鱼蒸好,赤手端来,搁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那手先前就是这样扶着油瓶的,样都是被烫,她一点事没有,毕竟是元婴巅峰, 身子每日被灵气冲刷, 宛如钢筋铜骨, 强悍的批,表皮连红都没红过。
这点温度对她来说也跟『毛』『毛』雨似的吧?根本没被她搁在心上。
阙玉不行, 怕热, 没有急着吃,先将鸡肉块不剩全塞进嘴里,感觉凉的可以了艰难的拿起筷子。
本来就使的不顺畅, 受了伤之后用的更是别扭,好几次都没有夹住块肉,他撸了撸袖子,还想挣扎, 身后忽而传来声音,“我来吧。”
只手从一旁伸出,夺走了他手里的筷子。
很奇怪,玄朱明明没吃过东西,但不知为何,竹箸使得居然比他还好,轻而易举、流畅异常的夹了块肉到他嘴边。
阙玉犹豫片刻,没有拒绝,张了张口齿含住,玄朱抽了筷子开始夹下块,会刻意多捣几下,把肉弄碎,挑出里头的刺,怕卡着他吧。
他现在这幅样子,喉咙再受什么伤,辛苦的还是她,其实就算手脚能用,卖力的依旧是她。
每次有什么问题都是她照顾的。
伤风是她包在被子里,熬凤梨汤给他清嗓的,发热也是她块块换头巾给他下凉,彻夜在一旁守着。
『药』太苦亦是她掐着下巴喝的,躲哪都能被她找到,次也没有跑掉。
她保证过会看顾好他。
她这人很少承诺什么,每次都是尽量,会努力的,实际上这句话比别人百句担保还有用。
算是谦虚吧,十成只说七成,别人是七成说十成。
他仔细衡量了下两者的区别,还是更喜欢玄朱的『性』子,内敛不说大,让人安。
今儿这顿饭吃的格外慢,为玄朱太细,把所有鱼刺都捡出来,他根都没碰到,膳用完又他了个蛋花汤,吃饱喝足该睡觉了。
虽然有勾引玄朱,但是这幅模样委实不太方便,就算他想,玄朱都不定下得去手,所以过几天吧。
伤养好再说。
阙玉今儿是在躺椅上歇息的,为受伤的地方被包了纱布,如果他变成狐身,纱布自己脱落,等于白费劲。
躺椅上被玄朱搁了被子,厚厚两层,软软的,也很舒服。
阙玉缩在里头,抱着枕头,闭眼许久居然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不习惯。
已经躺玄朱怀里很久了。
摇椅四周也空『荡』『荡』的,又小,他脚放在外面,便有种会被什么东西咬掉的错觉。
不舒服,不得劲。
玄朱还在打坐,忽而听到身旁有些声音,窸窸窣窣起床的动静。
阙玉手腕脚腕上的铃铛小小的响了响,刻意放轻的那种,像是偷偷『摸』『摸』做什么坏事?亦或者受了伤,活动不方便,很艰难的在挪动?
玄朱微微的蹙了眉。
怎么了?
想上茅房吗?
不是去过了吗?
刚刚她给他松了法力球,让他可以在短时间内直持续使用,他飘着进了里头,飘着回来的,没伤着。
饿了?还是渴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见他扔了个枕头过来,砸中了她,很快又是一床被子,最后是一个慢慢爬行的人。
阙玉手上脚上都有烫伤,他法站着,干脆用膝盖走路,完好的根指头里还夹了床被子,拖着步一步艰辛的过来,没多久‘啪’下倒在被子上。
像虫子样蠕动了几下,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感觉有人拉动她怀里的枕头,将它抱出去,搁在她腿外侧,和她紧挨着。
枕头猛地一重,被人压的,有人躺在上头,开始施法整理被子和枕头,还有他自己。
他的法术运用的比她还成熟,仅下子底下的被子和上面盖的都像刻意铺过似的。
他满意了,翻个身,往前爬了爬,到顶后趴在枕头上,将光滑白净的下巴搁于她手腕处。
重量和触觉与平时完全不,玄朱睁了眼,视线朝下望去,正好瞧见他狭长的睫『毛』颤了颤,阖上眼歪头睡去。
玄朱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他呼吸渐渐均匀,胸前起伏也很平和之后,她才收回目光,继续修炼。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法静,脑子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