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会,才说:“今天的功课特别多,我可能来不了。”
青虬闻言,面露难色,但他还是对我说:“若是春少爷得空,一定过来一趟。”
“再说吧。”我敷衍道,转身离去。
我很感激林重檀帮我画画的事情,但他的书童说的话也在提醒我,我和林重檀走得太近了。
但我回到学宿后,脑子里总浮现青虬跟我说的话。
今夜也是林重檀的生日,他邀请我去用晚膳,我不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上次他帮我画画,我还没有特意感谢过他,要不今晚还是去一趟?
我纠结半天,还是拿着我提前买好的玉山秋毫笔,去林重檀的学宿。
而我到时,林重檀的学宿却没人在,门仅仅是合着。入夜后,蚊子变多,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天,没看到人回来,被蚊子咬得受不了的我只好先进房。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我以为是林重檀他们回来,主动打开门迎上去,而入眼的并非林重檀,而是我之前在醉膝楼见过的太子。
太子正大步朝这边走来,他也看到我,上挑的凤眼微微一眯。我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慌,立刻低下头行礼。
“草民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外,我可以称他为三爷,但在太学,我不能这样称呼,还必须要行大礼。
半晌,我余光瞥到一双锦靴。
太子停在我的身前,我一时只听到折扇轻轻敲在手心的声音。
“殿下,林重檀不在。”有人说。
太子没有说话,房里便无人再敢说话,跟着太子而来的人呼吸都特别轻。
“抬起头来。”太子的声音忽地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对我说的。我连忙抬起头,只是一对上太子的眼神,我眼睫止不住抖。
不知为何,我觉得太子身上的煞气极重。
太子那双美丽的眼眸在我脸上巡视片刻,红唇分开,刻薄的话随之吐出,“孤最讨厌东施效颦、鸠占鹊巢之辈,绑了他,找个地方塞进去,免得碍眼。”
我脸色顿白。
太子这句话落下,当即就有几个人来抓我。我连挣扎都不敢,由他的随从将我关进角落的箱子里。一直等到外面的动静没有了,我才尝试从箱子里出来,但我的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嘴里的布塞得很深,我怎么用舌头都抵不出去。
箱子里很闷,又值夏日,我挣扎没多久就热出一身汗。靠自己无法出来,我只能希望林重檀或者白螭、青虬他们能早点回来,发现我在箱子里。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回来的动静。箱子里越来越闷,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流失。我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见了他两次。
东施效颦、鸠占鹊巢,指的是我效仿林重檀,占了林重檀的地方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有件更为羞耻的事发生。我来时喝了一杯果茶,随着时间流逝,我想小解了。
为什么还没有人回来?
我努力蜷缩起身体,忍住尿意,身上的汗水已经将衣服全部打湿,我眨下眼,都觉得有汗水落下。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箱子的时候,外面好像有了声响。我用尽全身力气,以头狠狠砸向箱子的一面。
终于,箱子被打开,我昏昏沉沉抬起眼,看到林重檀的脸。林重檀看到我,眼里明显露出惊讶,然后他立刻吩咐身后的白螭和青虬,“白螭拿剪刀过来,青虬你去备水。”
我得了自由,第一时间想去小解,可是我双腿被绑了太久,现在完全是麻的,我连爬出箱子都做不到。
挣扎几下,都爬不出箱子,林重檀见状来抱我,我无力地拉了他的袖子。
“我要小解……”因为羞耻,我声音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
林重檀嗯了一声,抱起我往净室去。
小解时,我曾试着自己来,可我的手现在也使不上力气。手指失力地扯了下几下腰带,最后我没了办法,只能求林重檀帮我,“帮、帮我脱……一下……呜……”
此时我正靠在林重檀身前,双腿因为无力,只能由他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