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固执什么,对他来说,明明这是好事不是吗,天底下哪个女人会这么傻,一分钱不要就离开她。
可是他就是不愿点头,眼睛里甚至充斥了红血丝,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怎么会这样对他。不哭也不闹,只想离开他。
面临她干净又冷淡的眼睛,金在睿落荒而逃。
他不承认爱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关夜雪以为她自己是什么,从头到尾一个被欺骗的小可怜罢了。
可从那以后,她看见他,总是默默拿出协议书,而且金在睿和单凝搂搂抱抱的证据,被她卖了一部分给媒体。
“你他妈疯了!”
想到金氏企业内部看他的目光,金在睿一阵烦躁。他哥才死没多久,和嫂子搞上,说出去怎么都不好听。
关夜雪眼睛眨了眨:“离婚。”
“休想!”
事情越闹越大,单凝名声臭不可闻。哭得声音沙哑,用恶毒的预言咒骂关夜雪。金在睿忍不住再去找她,她依旧是那副如江南之水,柔柔弱弱的模样:“离婚。”
离婚离婚离婚……她心里是不是只有这两个字,好啊,他倒要看看,离开自己的关夜雪能不能过得下去。他要她到时候哭着回来来求他!
“离啊。”他冷冷地说。
关夜雪拿到离婚证那天,露出了这段时间最开心的笑容。她牵着金萌萌的手,走向阳光下,什么都没带,也一次都没回头。
他站在阴影处看着她,竟然几次有追上去的冲动,可他最后忍住了,只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她们,走出他的生命里。
以往都是装醉,那晚,他却真切喝醉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通最大脾气:“滚,通通给我滚……”
廖三来接他,却被他抱住,低声唤“夜雪”。一声又一声,愤怒的,柔情的,咬牙切齿的,到了最后,竟是委屈的。
“骗子,为什么不爱我了……”醉得不清醒了,他心里话便也表露出来,其实一直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珍重他的,只有她。
廖三:“……二少,我不是太太。”
她已经走了呀。
*
金在睿本以为,离开他以后,关夜雪会重回娱乐圈,毕竟她曾经的梦想就是这个。
只要她回去,他能一手遮天掌控她的生命,她早晚得回来求他。
可他等到秋天叶子滑落,得知一个消息——
关夜雪带着女儿去了一个沿海城市,在地图中,那里和坞城几乎形成对角线,远得像是天涯海角。
烟烫伤他的手指,他暴怒。这不受控制的发展,更令他心慌。为什么梦想都不要了,也避他如蛇蝎?
他脑海一片空白,后知后觉被迫认清一个现实。
她不爱他了。
所以与他虚与委蛇,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利用他的狂妄,用软刀子磨得他离婚,然后离得远远的,逃出他掌心范围,此生不见。
他心情烦躁开着车,不小心撞上绿化带,再次睁开眼睛醒过来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他眸中冷凝,看向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久久怔愣。
“二少,你醒了。”
是啊,醒了,醒来的是死在出监狱那天的金在睿。
他低低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对关夜雪来说,这辈子是珍宝失而复得。对他来说,更是这样。最令他庆幸的是,他的亲生女儿还活着,一切都可以挽救。
即便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关夜雪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
“真是个蠢货。”金在睿薄唇冷冷勾了勾,用森寒的语气评价一年前同意离婚的自己。
单凝高兴地迎上来,被他一脚踹开。
“滚,老子没空料理你。廖三,订一张去白永市的票。”
廖三觉得醒过来二少气势森寒,透着一股渗人的气息,连忙去办。单凝咬牙,怒不可遏:“你发什么疯,白永那么远,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回头,笑吟吟道:“当然是去……带我心爱的人回家。”
单凝见鬼似的看着他,他说关夜雪是他什么人?
男人长腿迈过来,揪住她头发,柔声在她耳边道:“至于你,等我把她带回家,再好好和你算账。”
他打了个响指,在单凝疼痛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