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伤心。覃樱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下一刻,小脸被人掰正。
周渡身上带着秋风的凉意,说:“别看了,他不喜欢你,只是小孩子抢糖吃的心态。”
“你怎么知道?”这话要是被林唯司听见,不拉着他打个三百回合,估计都不服气,任谁的感情被否定,都不可能轻描淡写。虽然覃樱也不太确定,林唯司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周渡说:“喜欢到骨子里,不会因为难过,就把你留给另一个人。”
她偏头,起先没感受到他的认真,忍不住皮了一下:“比如你?”
他看着她,哑声道:“比如我。”
“……”好吧,这话没法接,只能大眼瞪小眼,“我烤了小饼干,没吃完,你要尝尝吗?”
周渡看出她想转移话题,点头默许。
天还没黑,月亮就出来了,以前这样的圆月,对于周渡来说意味着孤独和离别,这次对他来说是团聚。
周渡把覃樱做的残次品饼干吃得干干净净,覃樱看着都觉得噎得慌:“不想吃的话,别勉强。”
他按住她的手:“很喜欢。”这辈子失去的太多了,她的所有,皆是馈赠。
行,行吧。
周渡说:“明年中秋,姥姥让你去和她一起过。”
覃樱震惊地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老太太巴不得他们离婚,哦,好像全世界都希望他们离婚。这场因挡灾而结合的婚姻可真不招人待见。
连覃樱自己都不确定能走多远,或许只有周渡一个人,发了狠似的与所有人对抗,反对的声音充耳不闻。
“你说呢。”
好吧,周渡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覃樱问:“她怎么想通了,姥姥不是不喜欢我吗。”
“她没有不喜欢你,以前很喜欢你。”
以前很喜欢她,覃樱知道,她反驳:“她现在不喜欢我,你到底给她说了什么?”她还挺好奇的,虽说律师口才好,可也不能控制人心吧。
周渡沉默了一下:“你确定要知道。”
他这么说,覃樱更加心痒难耐:“嗯嗯。”
周渡看她一眼,说:“姥姥生了很严重的病,她一直有个心愿,想看曾孙出生。我给她说,得你同意。”
覃樱慢半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呛了一下,说:“我不同意。”
“嗯,行。”他也没多说,给她递了杯水过去。
本来覃樱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直到一轮圆月挂在天边,她刚洗完澡换上睡衣,房门被人打开。
高冷模样的周律师拎着个枕头,旁若无人走进来。
他把枕头放在覃樱旁边,在她身边躺下。
覃樱“蹭”的一下起身:“周律师,你在做什么?”
周渡转眸看她:“履行夫妻义务,如果你需要的话。”
覃樱咬牙切齿说:“我不需要。”他从哪里看出她很饥渴了!
“好。”
就这样?既然答应了好,不应该离开吗?
上次的事有前车之鉴,这么躺一张床上早晚得出事。他不走覃樱走,她坐在床边,准备下床离开,一只结实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肢,把她揽了回来。
她倒在他胸膛上,头顶男人声线低沉,如她曾经最爱的大提琴般悦耳。
“好好睡觉。”
不好好睡觉的是谁呀,明明是他。他的手臂压住她柔软的身体,覃樱没法起身,报复地拧了一把他的腰。
他不吭声,把她抱得更紧,下巴就抵在她的发顶。覃樱被闷在他怀里,都快被他揉成肉饼了,忍不住说:“你这样我睡不着。”
“我松开你会跑。”
“不跑不跑,我快喘不过气了。”
周渡松开她些,她的手立刻握成一个拳头,毫不客气朝着他胸膛捶下去。却不料周渡早有预料,她刚好捶在他掌心,被他的手掌包裹住。
她感觉到手背被软软的东西碰了下,是周渡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覃樱心脏颤了颤,周渡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她感受到比自己快很多的心跳。覃樱望进他的眼睛,不是她想象中冷漠,反而是一种类似温情的温柔。
“你、你怎么了?”她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周律师绝对不是一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