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要不是在部队,我哪有机会学到这些知识。”
赵团长听得很高兴,不忘本嘛。
“以后跟着老教授好好学,多研究出点像探雷器这样的好东西来,那就是救了大家伙的命,我替他们谢你。”赵团长心里发酸,扫雷那真是用命在扫,哪个月不见血,每一次见血起码就是一个家庭的悲剧。可不扫不行,总得有人来干。
燕宁声音沉了沉,郑重道:“我会的,首长。”
“好好干,兄弟们等着。”赵团长朗笑两声,“你可替我们团长脸了,领导们商量了下,给你个三等功。”正等着对面推辞或是欢喜,没想到居然是沉默,赵团长心里嘀咕,难道是高兴傻了,“小燕啊,怎么没声了?”
燕宁的声音变的沉重:“首长,我能用这个三等功换一个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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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太一边编着竹篮一边想着燕宁,这都过去七八天了,那个谢向东还在上蹿下跳,嘻嘻哈哈他救的人就是他的人,阴阳怪气孙子窝囊。老太太冷眼瞧着,姓谢的那架势是不娶到沈丹红不罢休。
造孽啊,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号流氓。
燕老太沉沉叹出一口气,脸上的皱纹都透着苦意,看见领着三个儿子过来的沈父之后,变得更加苦,可还得强打起精神来接待。
沈父没进屋,就在院子里站着,慢慢的就有好奇心重的邻居围过来。
沈父一脸的不高兴,质问:“婶子,燕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燕老太心里咯噔了下:“燕宁找办法去了,那谢向东总这么到处嚷嚷,不是个事儿。”
沈父扭脸:“他是找办法还是躲起来了?”
围过来的村民神情就有些微妙,私下也不是没人议论燕宁是不是躲了。
燕老太眼角下沉几分。
沈父下意识怯了怯,可想起谢向东塞过来的五千块钱,马上又有了勇气:“咱家红红被这么欺负,燕宁却躲了出去,这算什么男人,我可不敢把闺女嫁过去。”
燕老太的脸一沉到底,她以为沈家是来商量办法的,合着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老太太一个寡妇当家多年,可不是个泥人性子,当下就反唇相讥:“男人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没错。可难道当爹的当兄弟就能干看着自己女儿自己姐妹被人欺负。我家燕宁是军人,军纪规定不能和老百姓打架,难道你们也有这样的规定,你们父子四个怎么就不去找谢向东。”
话音未落,便有村民面露赞同之色,固然燕宁的行为让人觉得他软弱,可好歹有个正当理由。沈家父子就扎扎实实让人瞧不起了。
各色目光落到身上,犹如芒刺在背,沈父涨红了脸:“要什么都由娘家出头,那我闺女嫁人干嘛。”
“还没嫁过来呢,现在还是你们沈家的姑娘,论起来也该是你们沈家先出头。”燕老太冷笑两声,“怎么,你们不敢去找谢向东的晦气,就来找我们孤儿寡母的晦气,是不是?”
沈父恼羞成怒:“你这哪是诚心结亲的态度,这亲不结了,不结了,结什么结!”
燕老太凛凛目光盯着沈父:“说了半天,这才是最想说的话吧,你们就是想退婚。”
“燕宁遇事就躲起来,我哪敢把闺女嫁给他。”燕父理直气壮。
“我都说了,我家燕宁去找他战友帮忙,这难道是今天找明天就能成的事,这才过去几天你们就等不及了,就要迫不
27、八零年代科学家4
及待地退婚,这是攀上哪根高枝了?”
村民一阵哗然,目光炯炯看沈父。
“你别胡说八道!”沈父怒喝。
燕老太直勾勾瞪着沈父:“大家伙评评理,一般人家遇上这种事,那是一起商量怎么解决,两处劲往一处使,要实在解决不了,就只能忍了,谁让咱就是普通老百姓,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们家没因为你女儿名声被糟蹋的一塌糊涂退婚,我自认为厚道。没想到你们沈家却想以我们家不强出头来退亲,要没点猫腻在里头,我老太婆还真不信,是找了哪一家有本事能给你们出头的,说来我听听。”
沈父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嘴巴开开合合,想反驳吧,愣是找不到词。
“爸。”沈家大儿子扯扯沈父的衣袖。来前他觉得爸说的有理,燕宁这么不出头不像个男人配不上妹妹。结果被燕老太那么一说,脸上顿时烧得慌,他们自己也不是没出头,那谢向东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
沈父挥开大儿子的手,气呼呼道:“你别扯东扯西的,我就是看不上燕宁那个窝囊劲。是,我是窝囊,所以我更得给我闺女找个能护得住她的男人,燕宁做不到,我就不会把闺女嫁给他。”
燕老太直接说:“这事你说了不算,让你婆娘过来。”沈家当家作主的是沈母,不是软趴趴的沈父。也正是因为向来窝窝囊囊的沈父一反常态地活跃,她才会怀疑这事里面有鬼,沈丹红这爹很是个糊涂东西。
沈父气了个倒仰:“我是一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