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坑坑洼洼,怎么像鱼和蛇的鳞片一般?
而秦颐本还有些昏沉,只是勉强知道自己不能伤了沈清棠,但看到沈清棠露出的表情时,秦颐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脸,发现面具掉了一半,脸色一变,身上的酒竟然在这一刻一下子就全醒了。
秦颐立刻猛地侧过了头去,同时将面具重新扣上,闷声带着一点怒意道:“谁让你看的?”
不过若是沈清棠观察仔细,就会发现秦颐在扣上面具的时候,手都在隐隐发抖。
但沈清棠刚刚才被秦颐脸上的东西震住了,此刻就没来得及留心这些细节。
秦颐见沈清棠半晌不吭声,心头一阵恼火,却又有什么东西沉沉坠了下去。
居然在这个时候被看见了……
可又能怪沈清棠么?
本来两人关系都进展到了这一步,他一直还遮着脸就已经对沈清棠很不尊重了,沈清棠想看也无可厚非。
只是……
他没办法解释……
沉默了半晌,秦颐薄唇抿成一线,丝毫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又像往常他不会解决问题时一样,抽身就走。
但秦颐一起身,就又被沈清棠伸手拉住了手。
“兰庭我错了,下次我不看了。”沈清棠的手细腻柔软,嗓音还带着一点无奈和紧张,异常温柔,听得秦颐心情愈发复杂。
最终秦颐闭眼微微吸了口气,嗓音沉沉地道:“不是你的错。”
确实不是沈清棠的错。
沈清棠沉默了一会,轻声道:“就算你要生气,也先把解酒汤喝了吧,宿醉太难受了。”
秦颐怔住了。
鬼使神差的,秦颐还是默默坐了下来。
他心头有愧,又怎么能再狠心拒绝沈清棠的温柔。
沈清棠见到秦颐坐下来,倒是也微微松了口气,这时就绝口不提方才的事,只端过盛了解酒汤的瓷碗,拿起勺子。
秦颐也不说话,就任由沈清棠喂他。
解酒汤的味道酸酸甜甜,像极了秦颐现在的心情。
秦颐甚至不敢去看沈清棠,只是垂着眼睫,默默喝汤。
一碗汤,很快就喝完了。
秦颐抿了一下唇,正想说他出去透透气,结果冷不丁一个甜蜜的东西就塞到了他口中。
他怔了一下,便对上了沈清棠带了一点灵动的晶亮眸子。
“解酒汤有点酸,吃口蜜饯甜一甜。”
这下,秦颐愈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闷闷“嗯”了一声,细细咀嚼着口中的蜜饯,一点点咽了下去。
其实沈清棠的解酒汤味道很好,蜜饯味道也很好。
就跟沈清棠本人一样,一切都恰到好处,根本不会酸,也不会腻。
一颗蜜饯吃完,秦颐就没了走的心思了,这时他静静看了沈清棠一眼,甚至有些想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结果沈清棠这时又道:“还要吃么?还有呢。”
秦颐怔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心情却又莫名好了一点。
沈清棠倒也不勉强了,自己含了一颗蜜饯,就拉住秦颐的手,低声道:“兰庭你放心,不就是鱼鳞病么,我不嫌弃你的。”
秦颐:?
秦颐神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不过他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低低咳嗽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是鱼鳞病?”
“跟书中的描述一样啊。”
秦颐:……
彻底无话可说了。
沈清棠这时又凑过来,抱着秦颐,轻声说:“这病虽然难治也麻烦,可等我们去了青玉剑宗,名医什么的还会少么?一定会治好的。”
秦颐沉默了半晌,静静叹了口气,没有反驳沈清棠的话,只是伸手搂住了他柔软的腰。
沈清棠见状,心头一颗大石悄然落下,便亲昵地将头埋在了秦颐胸前。
沈清棠都这样了,秦颐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也回抱着沈清棠。
窗外月色皎洁,屋内两个修长的身影静静相拥着,岁月静好。
·
一夜过去
“鱼鳞病”的事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而是开始收拾去青玉剑宗的行装了。
秦颐现在算是内门弟子,每年不需要交学费,吃喝也有专门的供给,但沈清棠作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