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通无阻过关,若不是你推荐,他手上又怎会有你的令牌?”
高丞相也听出端倪,他察觉到事情出了很大的纰漏。
高瑜苒一脸焦灼道:“我的令牌只给了迟不谢!我给他令牌,是让他进兰城,而不是让他来帝都!这个迟不谢,怎么会拿着我的令牌来丞相府!?”
高丞相那张脸不露自威,怒音压低:“瑜苒,你边关被俘,爹爹并不怪你。可你办事如此蠢钝,实在令为父失望。你姐姐当年空无灵根,毫无修仙天分,可如今才过多久,她已经突破金丹。你这么多年修行,竟还不如她数年,到底是我高看了你,还是小看了她?”
高瑜苒的双颊宛如被掌掴,面红耳赤。
魏姨娘心里也堵着火,心里虽暗骂她丢了脑子,却不能当面说出来,慈母的人设得拿稳。
她宽慰丈夫道:“夫君,这其中必有蹊跷。此次宗门之军大胜,高玥立了头等功。可以说,高玥是迟不谢的第一死敌。那迟不谢拿了瑜苒的令牌,能顺畅入城,他为何不去找高玥算账?却要来到帝都找我们?这逻辑上说不通。依我说,一定是高玥从中作梗……”
高丞相冷哼一声:“我这个大女儿竟如此厉害,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她是个这样的人才?看来,当初上花轿的人不该是高玥。”
男人一脸刚毅,冷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女孩滚烫的脸上,他话里有话,高瑜苒听得极其别扭。
高瑜苒从小被父亲严厉管教,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自然的敬畏之心。如今听父亲说出这般话,心冷在一瞬间。原来在父亲心里,最宠爱的女儿,就等于最有用的女儿。若无用,自然无宠。
明白这个道理,高瑜苒竟觉现实有些残忍冷酷。
浦东亭大火扑灭,武奇仙师离开高空阵法,落回地面。
他冲高丞相拱手,禀报情况道:“主人,地牢异兽受伤过半,有二十只失踪,不知去了何处。”
听见有异兽受伤,高丞相已经心疼不已,继而听见异兽丢失二十只,心脏跟着开始抽绞痛,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魏姨娘赶紧扶住他,宽慰道:“夫君莫急,府内已被封起来,这火若真是迟不谢放的,他定插翅难飞!”
她转而看向武奇和高瑜苒兄妹:“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将人找到,死活不论,丢失的异兽一定要找回来!”
三人齐声道:“是!”
高桥有些疑惑:“府里就这么大,那厮会去何处?”
武奇仙师正要掏出起卦占卜,高瑜苒忽地灵光一闪,大喝一声:“不好!”
她飞回内宅,还未落地,就闻到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怦然焦香。
高瑜苒推开房门,竟看见迟不谢正蹲在房间内,架起篝火,把金斧搭在火上烘烤。
金斧上正在煎蛋,滑嫩的蛋白裹着金黄的蛋黄,无油不粘,看起来可口诱人。
高瑜苒看了眼迟不谢身旁的凤凰蛋壳,一股气血上涌,差点没站稳。若不是跟过来的高桥眼疾手快将她扶稳,恐怕她整个人都要栽倒在地。
高瑜苒稳住身体后,从脊骨里取出玉箫,直指男子:“迟、迟不谢!!!你在做什么!”
迟不谢把斧头递到自己跟前,嗅了嗅煎蛋,淡淡道:“眼瞎?看不出来老子在煎凤凰蛋?嗯,真香!”
高瑜苒攥紧玉箫杀过去:“迟不谢!我杀了你!”
她冲过去的那一瞬,被一道无形的巨浪挡回。
就在半个时辰前,迟不谢潜入浦东亭地牢,意外发现了宝藏。
地牢里关押着上百头靠食人为生的高阶异兽,它们虽未受伤,却拥有巨大怨气。
这些怨气废息积攒多年,像一股强大的核能量,瞬间将他灵根灌满,充盈的力量一瞬爆发,助他在一炷香时间破镜,竟连跨越几个阶段,直升金丹后期。
迟不谢不仅有金丹期鸵鼠,自身也是高阶金丹,强强联合。
他站起身,把斧头递到嘴边,迅速吃了那只灵息充沛的凤凰蛋,他的武力值因灵息增加而暴增,力量于周身游走。
迟不谢轮起斧头朝高瑜苒和高桥劈过去,狂怒道:“高玥!老子杀不了你!老子杀了你的至亲!让你追悔莫及!哈哈哈哈啊哈。”
他像个疯子,一斧头把整个房顶掀翻。
一只金丹期鸵鼠从空中冲刺而下,一口衔住高桥,把他朝迟不谢丢过去。
高桥尖声大叫:“小妹!救我!”
高瑜苒被迟不谢的砍过来的火斧缠住,分身乏术,压根无暇顾及高桥。迟不谢趁机又朝高桥砍过去,男人的脊骨生生被劈开,鲜血横流,几乎撒出内脏。
高桥双腿被砍断,为了不给他接肢的机会,迟不谢用斧头背面直接砸碎了高桥的断肢,将其砸成一片肉糊。
武奇仙师及时赶到,甚至来不及去抓迟不谢,取出符箓,封住高桥破开的脊背,暂时吊住了他一条命。
相府所有修士朝这边涌过来,迟不谢今夜收获颇丰,也不恋战,骑上大鸵鼠飞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