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违法『乱』纪的事糊口,就都能说得通。
或许在离开危险的地方,暂时获得自由的冉禁自己用粗暴的方法将手腕上的标识去掉,起码能够暂时遮掩身份,藏匿行踪。
那一定不是个可以轻易彻底抹去的痕迹,更何况是流浪着、穷困潦倒的冉禁,不会有闲钱用医美祛疤,所以那痕迹一直跟着她。
后来姐姐将她带到迟家,冉禁渐渐自由了,有经济实力,为什么还死守着手腕不让任人看见?
迟遇想,在姐姐过世之前疤痕没有祛除,有一种可能——姐姐不让她祛。
些日子迟遇挖出的那些埋在黑暗深处的线索,构建了一个让她不熟悉的姐姐。
睡不着的夜里,迟遇试着重新去认识姐姐,将所有关于姐姐的碎片一一拼贴之后。
她无法否认,尽管姐姐对她关怀备至,将所有的爱都给她,不忍心她受到一点伤害,可姐姐对于其他人而言恐怕不算是个好人。
“不许将伤疤修复,毕竟我也需要辨你是谁。”
可能姐姐曾经样对冉禁说过,且命令她继续留存着能够识别身份的痕迹。
是迟遇觉得最为合理的解释。
而姐姐过世之后,冉禁还是穿着长袖,意味着她手腕上还是有不想被人洞察的痕迹。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生物公司所留下的标识不是用普通的方法就能去掉的,即便现代医美也做不到。
不然姐姐过世之后冉禁再忙,也能挤出时间去消除,不会留到现在。
冉禁可能试过,但没有成功,所以才会一年四季一直都穿着长袖。
迟遇在来之前,已经将所有推测出来的线索反反复复地思考,自认为没有矛盾和破绽。
第78章 第78章自作主张地空虚
可是……最最重要的证据,却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居然没有任何痕迹?
迟遇茫然。
“那次啊。”冉禁笑着说,“那次是大冬天,下着雨,你是不是被冻得指尖发麻触觉有偏差,所以才会觉得碰到了什么?”
被冉禁么一说,迟遇的确想起来了,那天是很冷,她也只是很短暂地触碰了冉禁的手腕一下。
但那粗糙并非是错觉。
可眼前冉禁白皙无暇的手臂更不是错觉。
清清楚楚地摆在她面前。
“那你为什么不穿短袖?”
“没为什么,不喜欢而已。”冉禁一句话就将件事彻底说完,让迟遇无法反驳。
迟遇的人生从未有过么『迷』茫的时刻。
如果冉禁的手腕上没有伤痕,没有克隆人的印记,意味着她所有的推论都会被打翻。
她刚才所有的滔滔不绝都建立在冉禁是克隆人的基础上。
最基本的论点不复存在的话,她好不容易构架起来庞大的推断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迟遇慌,她察觉到冉禁的神『色』在迅速变冷,在冉禁的身后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马上就要将她纳进去。
“冉禁,你说实话好吗?”迟遇紧握着冉禁的手,生怕她又会突然消失,“你说那些话明明不开心,伤害我也伤害你自己,为什么还要说?别再将我往推,我想保护你。”
迟遇大概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落泪,一向镇定、聪颖,对任事都十拿九稳的她,此时慌张、急切到几乎用上恳求的语气。
被迟遇紧握着的是冉禁骨裂的左臂。
正处于情绪高峰的迟遇将她弄得痛。
迟遇似乎察觉到了,快松开她。
冉禁咬着唇靠在她怀中,将痛硬压下去,脸上还带着没有彻底褪去的『潮』红。
她将抠出血的手指藏进手掌里,用冰冷彻骨的语气说:“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滚吧。”
她和迟遇,在她离开迟氏集团那天,拉黑迟遇所有联系方式的时候,就该彻底结束。
神明应该在属于她的世界里永远快乐,永远纯净。
那些不小心沾染上的污秽,冉禁会亲手帮她洗去。
……
之后冉禁的手机很是时候响起来。
冉禁将迟遇推开,拿起手机听了大概半钟左右后,轻轻地“嗯”一声,挂。
“你走吧,一会儿警察要来问话。”冉禁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倦。
迟遇走了,走的时候步伐沉重。
冉禁知道她很难过,但是并没有上去安慰她。
好了,策划已久的剧目终于演完。
虚脱的冉禁站在无声的客厅里,似乎还能嗅到迟遇的气息。
嘴唇内侧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狠狠地咬破,此刻满嘴的血腥味。
刚刚被迟遇拥抱的身体,自作主张地空虚,空虚到她发抖。
就在她贪恋最后一丝残余的温暖时,右手腕突然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像是又被迟理撕扯开。
痛得她捂住雪白无瑕的右臂弯腰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