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忘了拿起来。
“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迟遇将那天她在意大利餐厅和周宇碰面的事情,以及反常的点都跟楚维说了。
“据我所知,你先生是在海外长大的,对于西式点心应该比较熟悉,更何况那家餐厅还是他经常去的。在泡芙端上来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将泡芙说成面包……感觉不是很合理。”
楚维听着迟遇的话,肩膀微微往里缩,目光停留在迟遇的眼眸上,眨也不眨,脑子在高速运转着,试图将所有可疑的点和之前没有发现的细节,跟迟遇所说的话串联起来。
齐瞳接着迟遇的话说:“就算是一时的口误吧,但是,阿维,你有没有发现你老公从上海回来之后,在外面的各种采访和活动表现得也很不专业,很不对劲?你知不知道他在上海出了事?”
楚维果然并不是毫不知情:“其实我也查过了,他在上海分公司的一辆车撞上了高架的护栏,车头被撞得一塌糊涂。有人说当时周宇就在上面,受了重伤。可又有人说他不在,当时在车上的是他助理。这件事高速监控没拍到,我没得到确切的证据。但他在上海头尾就半个月的时间,回来之后我看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不像是出了那么严重的交通事故。”
齐瞳和迟遇也都没吃没喝,全神贯注地听她说话。
楚维继续说:“不怕你们笑话,自从他从上海回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了夫妻生活。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睡在书房,说公司有很多事要做,还要上各种节目,没时间分给我。
“偶尔躺在一张床上,他对我那敷衍的态度,有时候都懒得遮掩。有一次我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来不及收回的厌恶感。
“他真的……我感觉他是在讨厌我,厌弃我,还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我们是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你说他换了一个人,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跟那些电影里演的一样,被什么长得跟他一模一样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兄弟顶替了,或者是被一个照着他的脸整容的人调换了。”
齐瞳想说“都这样了,那肯定是被掉包了”,谁知说了这么一大堆之后,楚维说:“但是我能百分百确定,他还是他,没有换成别人。”
齐瞳脱口而出:“为什么?”
楚维满是愁绪的眼睛里,难得透出了一份笃定:“因为他对花生过敏。”
迟遇大概已经猜到楚维接着会说什么。
“首先我排除了双胞胎的可能,双胞胎再像也会有些不同的地方,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不可能就连我这个枕边人都认不出来。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整容成他的样子。
“我听说现在的整容技术非常厉害,真的能做到分毫不差。然后我就想,一个人可以整容成他的样子,但不可能连他的过敏体质都一起改变。前段时间我是怀疑过他出轨,可是后来我看了一本小说,受到启发,觉得跟出轨相比他更可能是被调换。为了得到真相,我在早餐里放入了他会过敏的花生酱。我亲眼看着他吃下去的时候,多希望他不会过敏,没有任何变化,那就证明眼前这个突然对我冷淡的男人不是我丈夫。可是……让我绝望的是,他吃完之后真的过敏了。和他以前过敏时起的红疹子一模一样。”
说到这,楚维肩膀无力地往下坠:“再说,除了脸之外,体型也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我能肯定是他,是周宇。他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心变了。”
……
约的这顿饭聊到最后,迟遇和楚维都没能吃几口。
今天所说的事太离奇,让她们陷入了噩梦一般不解又没法醒来的状态。
一旁的齐瞳实在不想浪费,最后差点吃顶到天灵盖。
“我们会继续调查周先生。”临走前,迟遇帮齐瞳说,“有什么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楚维的思绪还有点混乱,笑起来很勉强:“嗯,谢谢你们能听我说这些事。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烦,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心里,不好对别人说。估计你们也听说了吧,周氏现在处于非常关键的阶段,关于周宇一点点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