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 眼见刑云和白谦易有越来越疯的趋势,薛赢双当机立断叫了代驾,趁着两人还勉强能自主行走时, 赶尸似的把两人给赶到了车上。
到家时,刑云和白谦易已经拒绝行走了。
薛赢双打开大门,回头就见两个人躺在地上。
“起来!”薛赢双摇摇刑云, 刑云睁着眼,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薛赢双没有办法,只得再摇摇白谦易:“白先生!白老师!白谦易!”
然而白谦易也是睁着眼,拉长着音道:“你背我——我需要人背——”
“那要加钱的, 起来!”
然而薛赢双无论怎么喊, 两人不动就是不动。
薛赢双无可奈何,只能勉强把白谦易背起来。白谦易比他高一些, 但很纤细, 他背起来还不算太难。
他把白谦易背到沙发上放着,转头又回去处理刑云。
他尝试背起刑云, 然而刑云高了他十厘米有,又满身肌肉,那重量他真扛不动。他没办法, 只好双手拖着刑云的腿,拖麻袋似的把人拖进屋里。
拖到一半,刑云开始闹了:“为什么不背我?为什么就不背我!”
薛赢双咬牙:“我背不动啊!你加钱我也背不动!”
刑云根本听不进去,就很委屈:“我不要和你最最好了!”
薛赢双没精力哄他,使劲力把人拖到沙发前的地毯上。
虽然是十二月了,但此时薛赢双满身大汗, 衬衫都湿了。
他粗喘着气, 心想这真的太累人了, 得当额外付费项目了。
薛赢双找到家里的解酒药,喂两人吃了。
刑云时不时要应酬,薛赢双先前就备好了解酒药。
只是刑云平常喝酒,顶多脸红了些,仍能维持意识,也能清楚与人沟通,喝点水就没事了,薛赢双还没见过刑云醉成如此神智不清的样子。
因此这药是第一次用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
喂两人吃完药,薛赢双闻到两人身上一股浓厚的酒味,便又给他们拿了睡衣。
换衣服时,白谦易像个布娃娃似的乖乖让薛赢双给他脱衣服。
一轮到刑云,刑云又开始作乱了,坚持自己要守男德,才不在白谦易面前脱衣服。薛赢双连哄带骗,最后拿东西让刑云遮着,刑云才肯换衣服。
处理完后,薛赢双筋疲力尽。
他看着瘫在沙发上的白谦易,还有躺在地毯上的刑云,深知今晚只能陪着他们了。
他回屋拿书出来,坐在客厅的茶几前复习。
可才复习不到十分钟,眼角余光便有人影闪过,抬头,就见白谦易坐在他右边,转头,又见刑云坐在他左边。
薛赢双:?
白谦易:“我来教你!”
刑云:“让我来!我最会教!”
两人为谁能教薛赢双而吵了起来,薛赢双面无表情,把书一抽,挪了个位置,不理会他们。
那两人一见薛赢双跑了,赶紧又凑了过去。
白谦易:“我能把薛赢双教上哈佛……哈……哈尔滨佛学院!”
刑云:“有什么了不起?我能让薛赢双拿诺贝尔数学奖!”
薛赢双什么也不想,就想他们两个安静。
两人在一旁激_情争执,他无语道:“你们别说我了,何不说说你们自己的梦想?”
两人一下安静了,下一秒,开始举手抢答。
白谦易手举得高高的:“我!我不要上班!我要当咸鱼!我要当少奶奶!”
发言机会被白谦易抢走了,刑云也举着手,好急好急。好不容易薛赢双看向他,他赶紧道:“我要当小狗狗!”
薛赢双:…………
两人又狂魔乱舞了好一会,总算有点消停的意思了。
薛赢双见白谦易舞到了地毯外,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便上前道:“白老师,回沙发上睡吧。”
“我不叫白老师。”白谦易正色道。
“白谦易?”薛赢双换了个叫法。
“我叫少奶奶。”
“……”
“少奶奶,回沙发上睡吧,在地板上睡会着凉。”薛赢双这么一喊,白谦易总算肯跟着他回去了。
但白谦易不想睡沙发,直接躺在了地毯上。家里的地毯非常干净,前两天薛赢双才清理过一遍,因此薛赢双也不勉强他,找了条毯子替他盖上。
忽然白谦易伸手拉住薛赢双,薛赢双以为他又要闹,没想到却听他小声道:“刑云,对不起,我竟然想利用你……对不起……”
薛赢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