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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善卡着吉时点出现在谢府门前。
谢府远远看去红绸满檐十分喜庆,走近了就知道这喜庆很表面,毕竟门房看到萧善后脸上还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想来他们根本没想过今天能看到萧善。
谢追的亲人都不在身边,又由于婚事过于特殊的缘故今天都是礼部的官员在这里撑场子。
礼部官员特想赶快去交差,所以拦门阻止新郎接新人这事做的就特别敷衍。再者谁不知道厉王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他们哪敢真的出题为难萧善,他们也怕萧善不按理出牌当场骂他们一通。
这担心并不多余,想前年,有官员在万寿节醉酒,对着皇帝痛哭流涕的说着心里话,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几个皇子。估摸着他喝醉前对萧善印象最深,所以开口便是三皇子萧善不学无术,行事没有章法过于顽劣,如果不好好管教就会变成皇家的耻辱。
皇帝还没表态呢,萧善自己就跳出来把这官员怒怼了一通,说他居心叵测,明知道自己读书不行还故意这么说,完全就是在没事找事。
当时有人劝萧善不该同醉酒官员动气,萧善是怎么回答的呢。
萧善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当众那么冷笑了下道:“人常说狗咬人是畜生行为不当与其计较,可我这人不同,狗要是敢咬我,我非咬死那狗不行。”
这话说的让人想反驳都找不到地下口,就连皇帝都被他这言论镇住了,嘴唇动了又动,端着酒杯的手抖了又抖,最后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后来萧善因殿前言行失态被关在家里三个月,那醉酒的官员因殿前失仪现在还在西北开荒地呢。
这人做官除了心怀天下为民谋取福利,也为了自身享乐。
谁没事没非愿意被发配到西北蛮夷之地。
礼部官员觉得自己神走的有点远,忙把过关的萧善迎进去。
萧善倒还诧异起来:“这样就行了?”他可是听说娶妻娶小哥都要斩三关过六将,他今早还找人偷偷做了叩门诗词藏在衣袖里等着用呢。
礼部官员不知道这些,忙在一旁点头道:“这样已可,王爷现在可以去迎王君了。”
萧善双手负立感叹曰:“本王果然是天纵英才,平日不显,关键时刻就展露出来了。”
礼部官员听闻这话,人瞬间僵起来,笑都笑的十分勉强。
他们估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天纵英才,一时也说不出赞美的话,只道:“王爷,王君在里面等着呢,王爷莫误了吉时。”
萧善横了他们一眼,心情颇好脸上万分得意的顺着他们指路的方向走去。
礼部官员:“……”
有什么好得意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文曲星下凡不成?
***
萧善看到穿着大红婚衣的谢追微挑了挑狭长的眉峰。
谢追并不像京城其他人家的小哥那般,有着白净的皮肤,温和柔顺的相貌。
谢追有着一张俊朗的容颜,因常年在边关风吹日晒,他的皮肤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脸庞深邃生硬如若刀削凌厉的没有一点柔和之气,剑眉斜入鬓中。
明明是喜庆到极点的嫁衣却被他穿出了几分冰寒的肃杀之气。
许是不大适应眼下场合,他的身体有些僵硬。
萧善目光从落在谢追身上到移开也就一刹那的时间,快的让人没有觉察。
傧相说着吉祥喜庆的话,暗示着萧善可以把谢追带走了。
因为谢追小哥身份不用人背,也不用盖头遮脸。
萧善走上前牵过谢追手里红绸的另一端,道了声走吧。
谢追一直敛着眉眼,用长睫掩盖着眸中淡漠无情的情绪。他相当平静的跟着萧善离开。
喜庆的乐师吹着喜庆的乐曲跟着萧善从厉王府到谢府又从谢府回到厉王府。
皇子成婚,街道早已经被清过场。
因为没人阻挡看热闹,所以萧善这亲迎的快回府的也快。
两人干脆利索的拜了堂后,萧善把谢追送到了内殿。内殿中并不像其他人成亲那样有女性长辈或者正君陪同新人,这些越发衬的这场婚事诡异。好在四处贴着喜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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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喜庆。
萧善看着安静坐在那里的谢追道:“可要同我一起去敬酒?”
其实小哥比起女子来要相对自由些,比如成婚当天可以同新郎官一起出门敬酒。不过一般人家都会默认把人束在后院,倒是没有人这么做过。
谢追没想到萧善有这样的心思,他拿不准这人现在什么想法,便道:“不用了。”
他常年在战场杀敌,领的是一群桀骜的年轻人,他需要威慑众人,所以说起话来比较冷硬。谢追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下紧了紧,他柔软不下来。
若是旁人看到这情况,肯定会说谢追是个很不讨喜的小哥。
萧善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听到后很随意的点头:“那我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