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了?
不给大巫写信,是不是说明,她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大巫了?
阮久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放下奶茶起身:“乌兰,派几个人去胡哲瀚和绥定府上,问问赫连诛安排的人,他们这几天有没有收到从行宫送来的信件。”
他顿了顿:“你去问完之后,先不用告诉我,去万安宫门前盯着,看胡哲瀚和绥定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大巫又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是。”乌兰赶忙领命出去。
如果大巫和那两个人不是同时出来的,那就糟了,说明太后已经确定大巫倒向他们这边了。否则凭大巫从前那样不管事的性子,太后是绝不会单独留他下来的。
大巫位高权重,又是神职,太后肯定不会在明面上动他,但要是在暗地里动一动手脚,也足够大巫绊个跟头了。
更何况这时候,赫连诛还不在。
他去找帕勒老将军,就算派最快的人去报信,一来一回,起码要半个月。
来不及了。
太后是掐着时候回来的,明天就是十五朝会,她要以迅雷之势,将这一年来,赫连诛对朝堂所做的改动,在一夕之间全部抹平。
*
阮久一个人在大德宫中,一直等到傍晚,乌兰才匆匆回来。
“王后,胡哲瀚和绥定这几天都没有收到行宫来的信件。”
阮久松了口气,那就说明太后还不知道究竟是谁。
“但是……”乌兰低声道,“太后在宫中召见,胡哲瀚和绥定很快就出来了,大巫……直到方才才离开,出来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定。”
阮久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派几个人去大巫府上看着,务必……”
“来不及了。”乌兰道,“今天太后给大巫送了两三个侍从,说是见大巫年老,送给他的,伺候他起居的。”
阮久的心又那样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乌兰便轻声提醒他:“王后,柳公子来了。”
阮久起身,回头看去。
天色昏昏,日光涂抹在宫墙那边,柳宣向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作揖。
“小公子。”
阮久在位置上坐下,让乌兰去端奶茶,看向柳宣:“你有事吗?”
柳宣笑了笑:“我离宫许久,今日回宫,自然要来向小公子请安,只是太后那边事情太多,耽搁了时间。”
阮久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乌兰将奶茶放在柳宣手边,柳宣看了一眼,只道:“小公子与鏖兀,越来越亲近了,也开始喝这些东西了。”
阮久道:“我养了只羊。”
就是庄仙的那一只,那是只小母羊,长大之后就有了羊乳,又不好浪费,于是阮久这段时间都在喝奶茶。
柳宣抿了一口,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就放下了。
一直到奶茶变凉,换了新的又变凉,反复几次,柳宣都不肯离开,只是缠着阮久说话。
天色更晚,柳宣道:“天也晚了,我还有许多话要同小公子说,小公子不留我住一晚吗?”
阮久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虽然从前他们是在一起睡过几晚,但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在柳宣倒向太后之前。
他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太后让他来缠着自己吗?
阮久思忖着,对乌兰道:“去把偏殿收拾出来。”
*
入夜,偏殿里,乌兰吹灭蜡烛,就上了榻,将阮久与柳宣隔开,把睡在里面的阮久给挡住。
索性偏殿的床足够大,阮久摸不准柳宣到底要做什么,就把乌兰也拉过来一起睡了。
反正都是“后妃”。
阮久面对着墙,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只要撑过半个月,等到赫连诛回来就好了。
乌兰帮他盖上被子,轻轻拍着他的手臂,还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睡觉。
外面的柳宣忽然问:“小公子还是不愿意回大梁去吗?”
阮久闭紧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乌兰淡淡道:“柳公子,王后睡着了。”
“好。”
再没有了声响。
*
次日一早,太后如一年前一般要上朝。
她原本想看看,朝堂究竟被赫连诛变成什么模样了,再另做打算,却不想在一开始,就栽了个大跟头。
朝臣们一同请命,说既然大王已经掌权,这一年来做得也很不错,还是请太后放权,等大王回来亲自上朝。大王走时,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