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完全没了监视他的自由,因此完全不知道这几天姜潮云身边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碧心神神秘秘又紧紧张张地请他们作陪,去村民家里要香烛香纸,不禁大感奇怪。
护院忠厚老实,也不问原因,但午九却是忍不住要去问问碧心的。
碧心心里正怕着,都说男子身上阳气重,百邪不侵,而午九长相俊秀,身材高挑,更是男子中的男子,他一问,她便也没瞒,轻声细语将姜潮云对她说的话都告诉了午九。
午九大吃一惊,虽第一反应是质疑,然而想起姜潮云的秉性,觉得他实在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那些话。
再者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万一是真的呢?
若是真的,他在他手里出了差池,那他如何跟主子交代?
午九立刻重视起来,低声吩咐碧心先看着姜潮云,别让他睡着。他和周全一起去要香烛纸钱,顺便再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神婆,也一并请过来有备无患。
不得不说午九的态度给了碧心很大一个定心丸,她马上松了一口气,回房间去守着姜潮云,盯着他不让他睡觉。
姜潮云听到碧心说午九和周全分头行动,还很积极的样子,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这种话他们也不质疑,竟然还能照做。
碧心笑着说:“周大哥一向忠厚,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过过于死板,还是午大哥,他还知道要去请个神婆呢!”
姜潮云听了,心里安定了许多,也不是很困了。
他们没等多久,午九就回来了,他脚步轻,完全不会惊扰林月容,他带着姜潮云和碧心两个人出了门,全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到了村头,午九请来的神婆也在那儿了,她看了看姜潮云,严肃地说:“你这娃子是中邪了啊!身上阴气太重,吸引到了找替身的鬼!若不尽快补充阳气,恐怕今天晚上就会被替身鬼替了去!”
姜潮云:“……”
神婆说:“老婆子写一道补阳符烧尽和水喝掉就可以了。”
姜潮云:“……”
神婆伸出手,“五十文钱,先给钱,老婆子才有灵力写符。”
午九看姜潮云的表情不对,皱了皱眉,道:“少爷,有什么不对吗?”
姜潮云小声说:“不对,都不对,不是什么替身鬼,你什么都没看出来。”
神婆有些生气,努努嘴道:“你这男娃子怎么说话的,老婆子在坨子村六十多年,写了多少符,救了多少人,十里八乡的,谁不说我厉害!”
午九掏出一两银子,对神婆好声好气地说:“大仙莫气,我家少爷娇惯,不懂这些,劳烦大仙替我们写一道灵符。”
神婆生气地瞪了姜潮云一眼,收了银子,当场拿了一道符出来,递给午九,“行了,老婆子不跟你们计较,符拿走,一定要烧干净再和水喝掉。”
她说完就要走,周全赶紧去送她。
姜潮云心情有些郁闷,午九将那符给了碧心,又拿了香烛纸钱,点燃后让姜潮云去拜土地。
姜潮云诚心诚意地拜过之后,又烧了纸钱,这才算完事。
“能管用吗?”姜潮云忧心忡忡地问碧心。
碧心犹豫道:“少爷放心,应当是有用的。”
午九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又怎么敢瞒着寒江穆,回去后趁着周全送那神婆还未回来,就写了一封信,用高超的口技换来了一只雪鹰,将姜潮云的消息传了出去。
雪鹰一晚上就能到达寒江穆手里,相信明天寒江穆就能回信了。
至于回到房间的姜潮云,死活不肯吃符灰混水,碧心也就没敢烧,就收了起来。
姜潮云信誓旦旦地说:“她在骗人,根本不是替死鬼找我。”
碧心顺口问:“那是谁?”
姜潮云就不说话了。
碧心看他表情有异,也不好打趣,便继续挑了挑灯芯,对姜潮云道:“既然拜了土地,少爷今天还是睡吧,不然明天夫人问起来,还以为少爷去做贼了。”
姜潮云觉得也是,虽然心里忐忑,但本身也的确是困得不行,实在抗拒不了这种排山倒海似的困意,很快,他眼睛一闭,直接沉入了梦乡。
然而拜土地神似乎没有什么用,他还是做梦了,依然是那个有些眼熟的宫殿,是前世寒江穆的寝宫。
姜潮云一察觉到自己的状况,立即心惊胆战起来,他左右看看,十分小心地躲到了床后,也就是这个时候,寝宫大门轻轻地打开,又轻轻地合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姜潮云有些怕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