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江家乔迁新居的暖房宴。
慕颂之下了飞机就直接赶到了江家的新房子。
这座宅子位于忻城南边,是个环境安静的小区。
小区是新中式,进去以后满院子的亭台楼阁,之字回廊,里面一水儿的独栋小别墅。
住在这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随便哪个报出名字去就能上个社会新闻。
江家这一栋是小区里面的楼王,不算露台和中庭就一千来平的面积,院子有个篮球场那么大,江家老爷子不惜重金,专门找人移植来了一株金桂树。
金秋时节,树冠茂盛,就是移过来的时间太短,还吊着营养液,老远就能看到,非常好辨认。
慕颂之到得有点早,看了看时间,才一点多。
他想着要不要出去逛逛,结果刚停好车,江九宁就热情地从里面迎了出来。
“颂之,快进来。中午我家家宴,刚把亲戚送走,和那群七大姑八大姨的我没话说,快憋死我了。”
因为人太多,所以暖房宴分了两拨人,上午是亲戚,下午才是朋友。
慕颂之到的早,夹在了两拨人之间。他这才和江九宁打了个招呼,锁车走进去。
江家是个大家族,做木材生意发家,富贵过了三代。慕江两家是世交,慕颂之和江九宁两个人更是多年的同学,平时也经常一起出去玩,毫不见外。
宾客还没到,江家的自家人都聚在中庭里喝茶。
江九宁的父亲江启程见了慕颂之,问候了他家里人,又问:“你哥呢?”
慕颂之道:“他公司有项目在恒城开机,赶不过来了。我家我做代表。”说完献上一份贺礼,“给江爷爷的。”
江启程道:“老爷子吃了饭有点乏了,就午睡去了,等下出来。”
他打开看了看慕家的贺礼,是个雕刻的玉菩萨。
上好的和田,透着莹润的光,光泽,质地都是上乘。
江启程收了:“谢了,老爷子肯定喜欢。”
闲聊了几句,江九宁借口带着慕颂之参观一下,把他领到了后面的茶室。
他没形象地往沙发上一靠:“唉,我最不喜欢坐中庭里的红木椅子,怎么坐怎么腰疼,还是这里的沙发舒服一些。”
然后江九宁又问慕颂之,“喝茶吗?”
慕颂之有话直说:“来杯咖啡吧,我时差还有点没倒过来。另外晚上几点开?”
就算是头等舱,国航的飞机餐也是难吃到令人发指,餐盘用得挺好看,食物透着一个怪味儿,想着晚上有大餐他就少吃了一些。
江九宁叫了人过来,给他上了咖啡,又摆过来点干果糕点:“今天你有口福了,我爷爷专门请的国宴菜的季师傅,今年八十七了,中午就做得挺不错的。”
慕颂之听了没拿糕点,取了几枚开心果垫了垫。
两个人正聊着,有位穿着厨师服的小厨师慌慌张张地过来找人。
江九宁看到拦下来:“怎么了?”
小厨师道:“那个,我师傅刚才不小心,被烫了手……”
江九宁听到这话也吓了一跳,他们这地方离后厨最近:“你先别告诉我爷爷那边,我跟你去后厨看看。”
慕颂之跟着江九宁走到后面,硕大的厨房之中,站了四五位厨师,都在不知所措。
中间被围着的就是主厨季师傅。
此时老人的手在冷水下冲着,整个手背红了一大片。
这伤说严重不算太过严重,说轻也不能算轻,至少这菜是没法做了。
“菜做了多少了?”江九宁问。
一旁的帮厨道:“冷菜都做好了,狮子头也差不多了,其他的菜还算是简单,龙井虾仁,大煮干丝,松鼠桂鱼都问题不大,难的是……主菜的三套鸭。”
“那怎么办?”江九宁有点慌,声音都发颤。
几位帮厨面面相觑,他们学艺时间不长,功夫不够,也没把握做好。
今天是江家搬到新宅子的暖房宴,请的人不算多,却都是亲朋好友。
江老爷子专门挑选的黄道吉日,还请大师看过,就为了拨个好彩头。下午这一场的宾客眼看就要到了,这要是开了天窗,那丢的是江家的颜面。
季师傅在一旁关了水笼头道:“我